,實是心頭有一件大疑問,與在下關系甚重,欲待向姑娘請教,這才尾隨而來。”
催命婆婆問道“你要問什么?”蕭爻聽得她語氣和藹,這一問句,問得頗為關切,心中微微漾起了一絲溫馨之感。
蕭爻甚覺奇怪,那姚文定見到催命婆婆,被她嚇得半死,怎地自己見到她,非但不覺得害怕,反而心懷溫暖。蕭爻仍將她當作牧野上那假扮鬼魂的人。回道“在下想問嫣兒姑娘,她手上的太刀是怎么得來的?她是否認識扶桑人?”
嫣兒從衣襟中扯出刀來,她先前給姚文定送催命符,蕭爻從中攪和,差點壞了她的事。見到蕭爻,又激起了她的惱怒。但見姑姑對蕭爻頗為客氣,也只好將惱恨略加收斂,將刀微微一晃。道“這是太刀嗎?你憑什么說它是太刀?”
蕭爻道“姚文定說的。”
嫣兒道“他說是太刀,你就信了?”
蕭爻道“他是金刀門的二當家,他能鑒別刀刃。他說這是太刀,必定不會假。”
嫣兒道“你就相信了他的話嗎?”
蕭爻道“我想他沒有理由騙我。”
嫣兒冷笑道“騙人需要理由嗎?”
蕭爻怔了一怔。嫣兒又道“你這么相信他,他叫你自殺,你干不干?”
蕭爻覺得她對自己成見頗深,跟她打嘴仗,是問不到正經事的。又雙手一抱拳,神色恭敬地道“還請嫣兒姑娘見告,你是不是認識扶桑人?”
嫣兒卻道“姑姑,你看那邊,起攬了,船要走了。”
蕭爻轉過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前方三十丈外,是一條白茫茫的大江。江岸邊泊著一艘船,船主人正在收攬,眼看就將拋錨起航。
蕭爻很快意識到,她們將要渡江。可是他的腦袋里滿是疑團,而這些疑團,只能問過嫣兒后,才能一一得解。蕭爻下意識地覺得,從嫣兒口中,或可查出殺父仇人的訊息。倘若不及時追問,嫣兒和催命婆婆一走,此后還能否相見,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就算見到,嫣兒也未必就肯回答自己的疑問。當真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見那二人舉步欲行,蕭爻揉身直進,攔在二人身前。抱拳道“嫣兒姑娘,你到底是不是認識扶桑人?還請你告訴我吧。因為這事對我十分重要。”
嫣兒和催命婆婆給他攔住,又停了下來。嫣兒道“對你重要,那也是你的事,與我可不相干。快讓開,船要起航了。”
蕭爻道“你只要回答了我的幾個問題,我立刻讓出路來,絕不阻攔。”又道“你是不是認識扶桑人,你認識的扶桑人叫什么名字?他們住在何處?”
嫣兒道“抱歉得很了,你問的這些,我真是不知道。不是我故意隱瞞,實是我一無所知,回答不了。而這件事既然對你十分重要,你為什么不親自查探?經自己親手查探得來的,一定比別人說的更真實可信。”
蕭爻看著嫣兒,但覺得她說的話句句在理。
嫣兒又道“再說,我跟你認識了嗎?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如何就能輕易相信我的話?萬一我是說慌騙你呢,不是對你沒有半點幫助,還會害你多繞彎路嗎?我若是說謊騙你,而你又相信了。你那時處處遭受挫折,你豈不是會恨死我了?”
這些話,一句句刺中了蕭爻的心窩。一股強烈的挫敗感瞬間襲上蕭爻的心頭。蕭爻不由得心中想道“是啊,她說得沒錯。人家跟你有什么關系了?你這么追問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難道就能問出實情來了?”
催命婆婆和嫣兒繞過蕭爻,往江邊快步行去。
蕭爻再無理由阻攔二人,站在當地,眼神空泛,半晌沒回過味來。只聽得嫣兒姑娘搭船的聲音從江邊傳了過來“船家,請等一等。”船家道“你兩位,趕得好及時,爭些兒就沒船坐了。我只消一揚帆,眨個眼皮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