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棄我而去的。”頓了頓,又道“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不死不休!”
翁剝皮向溫仁厚叫道“你欠債的事怎么辦,這事還沒完,你怎么就走了?大丈夫追姑娘,什么時候不能追?你何必要這時候去?快快回來。”
溫仁厚追著冷玉冰,早已去得遠了。
張八道“四位前輩,溫兄弟走了,他的事由在下代理代行。”
翁剝皮問道“你能作得他的主?”
張八道“前輩盡可放心。”
翁剝皮道“好!”適才親眼見到溫仁厚與張八交代過,又聽張八親口應承,就不再懷疑。
劉筆惕本來要溫仁厚還債,但他沒想到自己借給溫仁厚的錢,竟然轉過這么多的手。得知有兩萬兩白銀最后落在胡海的手上,又被胡海賭輸了,到底該不該問溫仁厚要錢,劉筆惕心下也猶豫了。
劉筆惕頓了一會兒。道“溫仁厚借的錢,就該問他要。”
張八道“劉前輩,你也知道,溫兄弟去年向你借的五萬兩銀子,他用了其中的五千兩來租地盤。另外的四萬五千兩,有兩萬五千兩用來買了藥材,卻被胡海放火燒了。再剩下的兩萬兩又是落到胡海手里,被他賭輸了。實則溫兄弟只動用過五千兩,另外的四萬五千兩理應由胡海償還。”
劉筆惕道“是溫仁厚借的錢,我只問溫仁厚還。”
陸成英插道“溫兄弟只用了五千兩,其他的四萬五千兩是被胡海揮霍掉的。那四萬五千兩就該由胡海承擔。”
劉筆惕道“你們聽清楚了,我沒有借錢給胡海,我只借錢給溫仁厚。縱然胡海該承擔那四萬五千兩,也是你們去找他要。我借錢給溫仁厚,只管向溫仁厚要錢。”
胡海嚷道“我又沒在溫仁厚手里拿過錢,我就沒欠他的,憑什么要我給他還債?再說了,那兩萬兩銀子已經被張三、李四、王五贏走了,不在我身上,該找張三、李四、王五要才對。”
胡海覺得為自己找到了一條開脫的理由,真是天衣無縫。
陸成英道“放屁!你不跟他們賭,那錢能被他們贏走?”
胡海道“我就算不把錢輸給他們,也會想別的路子,將那筆錢花銷掉。比如去買肉吃,買酒喝。也不能怪我啊,除非這世上沒有買肉的,也沒有買酒的。我就沒有可花銷的路子,拿著錢找不到用處,才能保得住那筆錢。”
胡海像是生怕這里眾人聽不懂。又補充道“只要這世上有可供花銷的路子,我就要將錢花銷掉的。這難道能怪我嗎?除非這世上沒有東西可賣,或者不需要錢就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拿著錢也找不到可買之物,沒有花銷的路子,那錢自然就分文不動了。說不定等過了年,還會下崽呢。”
陸成英不耐煩聽他胡說八道。喝道“總之是你燒毀了溫兄弟的藥材,是你奪走了溫兄弟的銀兩。這筆損失一定要你賠償。”
胡海道“我帶人去搶李初來的時候,也沒想過能成的,我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誰知竟然能將李初來殺退,更沒想到那船上有銀子。我在船上撿到了銀子,這只能怪我運氣太好。”
陸詳沉聲問道“你就直接說,你愿不愿賠償那四萬五千兩白銀。”
胡海見陸詳臉色陰沉,殺氣騰騰。不由得有些心虛,隨即挺了挺胸膛。道“奇了怪了,我又沒從溫仁厚手中搶過銀子,怎么能問我賠,天下不是還有公理的嗎?你們只要稍微講點公理,就知道這事一定不能怪我。”
陸詳黑著臉,呵呵一笑。跨到胡海的面前,忽然伸出兩手,捏向胡海的雙肩。胡海見他面色不善,忙向后一縮,意欲閃避。豈料陸詳出手太快。這一避竟沒能避開,被陸詳抓得實了。
陸詳面帶著獰笑,抓住胡海的手上忽然使勁。直捏得胡海的肩胛骨像是要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