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著實不情愿與關(guān)天賜過招,本來料想關(guān)天賜已忘記了這事,不想他又提出要跟自己比一比。蕭爻心想“別看這關(guān)老前輩已近垂暮之年,卻仍如此好斗。哎!他都老成這個樣子了,還這么愛打。那他年輕的時候,怕是天天都與人爭斗了。”
蕭爻抱了抱拳。說道“關(guān)前輩,你老前輩名聞江湖之時,在下還沒有出世呢,以你的名望身份,我相信你決計不會說謊騙我的,我看就不須驗證了。”
關(guān)天賜向蕭爻打量了一會兒,見他的臉上一副避拒之態(tài)。心想“這少年是怕我了嗎?嗯,我雖然隱居深谷已有數(shù)十年,但剛才一提到我的姓名,他就十分驚訝。看來我昔年的名聲并未因退隱深山而隨風(fēng)消逝。”想著自己昔年的名聲并未褪色,雖然時隔多年,只要一提出自己的姓名來,還仍具有十足的威懾力。這份自豪,當真無可比擬。
關(guān)天賜已老得很了,本來他心境十分澄明,早已是去留無意,無論多了不起的輝煌,無論多宏偉的榮譽在他都是不值一提的。但想著自己聲名猶存,卻仍令他陶醉了好一會兒。
關(guān)天賜直視著蕭爻。問道“你一再逃避,不肯與我斗一斗,是為了什么?”
蕭爻聽他問及,誠摯相告。道“不瞞前輩,晚輩走江湖時日短淺,算下來還只兩個多月,然而這兩個多月以來,確曾見到過不少兇殺斗毆的慘烈事件。我自己親自參與的就有不少次。哎!回想起每次的惡斗,我就覺得不應(yīng)該。”說完,唏噓不已。
關(guān)天賜見他年紀輕輕,卻如此思前顧后。在他身上,居然看不到半點年輕后生慣有的沖動,儼然顯露出一份成穩(wěn)的姿態(tài)。他這老成持重的心境,決不是裝出來的,十分難得,心下暗自贊嘆了一回,對這少年漸生好感。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蕭爻道“晚輩名叫蕭爻。”
關(guān)天賜道“好,蕭爻。你剛剛說你走江湖不到兩個月,親自參與過的毆斗事件就有不少。你且說說,你與哪些英雄人物比斗過了?勝負如何?”
蕭爻回想起最近以來發(fā)生過毆斗事件,細細一算,真還不少,有些混亂,當下便沉著氣,一件一件地理出來。道“旁人的不說了,就拿我自己參與過的來說吧,都有很多回了。”當下便將與金刀門門人毆斗以及在靈隱寺中與浙東武林人物比武的事情略微說了。
蕭爻道“本來我十分不愿意跟他們打的,可還是打了起來。”
關(guān)天賜聽后。說道“還有嗎?”
蕭爻嘆了一回,將杭州發(fā)生的事放在一邊。又道“還有呢,前輩請聽我說。”當下又將在法相寺外面遇到唐門弟子,惡斗一場的事簡略提了。這次卻是因為見到唐門弟子圍毆李翠微和朱大成,看不過去,出手解圍。斗到中途,金刀門、千葉門的人卷了進來,敵眾我寡,漸感不敵,最后與李翠微、朱大成、苗春花一同離開了杭州。
蕭爻道“我與金刀門的事真是個誤會,我跟洛掌門解釋過,可始終說不通。這事還懸而未決,又與唐門結(jié)下了梁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關(guān)天賜聽后。道“江湖上風(fēng)波詭譎,一向如此。你還參與過哪些毆斗之事?”
蕭爻回憶著這次出山以來的經(jīng)歷。道“之后在平頂山外面的碼頭上,鱷魚幫的一個商品交易大街上,我遇到了千葉門的留方亮、張八,與他們分別斗了一場。后來因為溫仁厚兄臺的事,我提出請跟他們做交易,請他們幫我尋找仇人,這才與他們化干戈為玉帛,結(jié)成了朋友。”
關(guān)天賜道“還有嗎?”
蕭爻道“還有啊,就在我與千葉門人化解了仇怨時,得知溫仁厚的慘痛經(jīng)歷,決定去漕幫找回溫兄所失的藥材,幫他找回公道。在平頂山外面的山巖中,我與衛(wèi)德鏢、馬風(fēng)林兩位武林前輩都交戰(zhàn)過。”
蕭爻回想著以往打斗的經(jīng)歷,只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