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信不過我,我又何必逞能?還是早走為是,免得丟人現眼。”道“你不信就算了,漕幫的形勢很復雜,待在這里會有危險的。我的話就說到這里,你好自為之?!?
蕭爻正想離開,茹蕓心想“這人可真是奇怪,前一句還說能幫我,后一句就是逃之夭夭的想法了。他既說過能幫到我,說不定他還真有這本事呢。”這是唯一一個主動向自己施助之人,倘若他也走了,可就真的沒人幫助了。
茹蕓道“請你別走?!?
蕭爻懶懶散散地道“我沒本事幫你,留下來又有什么用?”
茹蕓道“你剛才還說能幫到我呢,你如果沒本事,又怎么會說這樣的話。”
蕭爻道“我這個人從來沒做成任何事,就當我沒說過。”
茹蕓見不著蕭爻,但從他的話中,聽出一股自傷自憐之意,竟不自覺地涌起一股孤憤苦悶之感。心中想道“莫非他遇到了什么傷心事?他原本是想幫我的,我一加盤問,他就放棄了。想不到他的心思竟是這般脆弱敏感?!?
當即笑道“你都說過了,怎么能當作沒說過呢?男子漢一言九鼎,你自己說出的話,又怎么能不承認?難道你吐出去的口水,還能再吞回肚里不成?”
蕭爻頓了頓。道“就算我能幫你,可我幫你是不懷好意的。你要是接受了我的幫助,肯定會吃大虧,會被我害得很慘。為了不被我害,你最好別找我幫忙了?!?
茹蕓隨即想到,原來他是為這個事跟我慪氣了。這人跟我素不相識,怎么又會為這等小事跟我慪氣呢?道“想不到你是這樣小氣的人。”
蕭爻心頭一震,呆了呆。道“也許我真是個小氣鬼,這就告辭了,免得惹你討厭?!?
茹蕓忙道“我哪般時候說過討厭你了?”
蕭爻道“這時候不討厭,說不定很快就開始討厭了。與其等你討厭時我再走,不如趁你沒討厭之前提早離去,倒還可留個好印象?!?
茹蕓心想“他像是很害怕我會討厭他。這可真是莫名其妙,我跟他非親非故,又怎么會討厭他呢?”
說道“我要是討厭你,還會同你講話嗎?”
蕭爻伏身于大柏樹濃密的枝葉之間,可看到茹蕓。見茹蕓眼波流動,姿容秀美,比之紀詩嫣實是不遑多讓。心下想道“要是此刻在樹下與講話的人是詩嫣,那我還會急著離去嗎?”想到紀詩嫣,不由得心下一痛。我這么想著她,不知她會不會也這樣想我?她與她的師兄在一塊,可喜悅得緊。幸福包圍了她,她又怎會想起我這個倒霉的人來?
緩了緩。道“我不走就是了,司空賢要你說你的高明主見,你可想好了嗎?”
茹蕓最關心的正是這件事。道“我就是想不到,這才出來的?!鳖D了頓,又追問道“你有什么高明主張沒有?”
蕭爻于是教了茹蕓一番話,要她記下了,去議事大廳跟司空賢及其他幫眾言說。
茹蕓將蕭爻所教的話記住了后,去到大廳里時,不免有些緊張。當她說到‘他們自然有所忌憚,不敢再來滋擾。’想不起后面的話來,只好停住不說。
司空賢對茹蕓頗為了解,知道她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才出口詢問。茹蕓想到這些話是那神秘人教自己的,和他不熟,再說這種事說出來只怕也沒人肯信。就東拉西扯,將事掩蓋了過去。她奉勸司空賢拒收紀詩嫣的屠龍令,卻是出于本意。不想惹怒了司空賢,司空賢生怕她再暴露出漕幫的隱秘事件,便讓她回去。
茹蕓剛走出議事大廳,就來大柏樹下尋找那神秘人。到了這時,見到那‘神秘人’竟是自己的兄長蕭爻,茹蕓又驚又喜。忽然想到蕭爻藏身樹上,變換聲調,哄騙自己。為了求他幫助,竟說了許多恭維他的好話,有些著惱。
茹蕓道“你早知道是我了,為何不肯現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