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通海不禁心里有氣。說道“我跟他光明正大的打,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又怎么談得上謀害?”
林佩蓉說道“蕭大哥武功雖高,但他心地善良,又不會使詐,更不會以多勝少。我就怕有的人嘴上雖說得光明正大,可到了決定輸贏的緊急關頭,什么光明磊落,就丟到九霄云外去了。使出來的,全是卑鄙無恥的下流手段。”
于通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激我。我與他對打,自是一對一的單打獨斗。”林佩蓉說道“你記得就好。”又說道“蕭大哥,瞧今天這陣勢,我是不必出手了,你放心打他吧。”
花添驕忽然問道“你怎么就不必出手了?”
林佩蓉冷冷的說道“有我蕭大哥在,他對付你們幾個就已夠你受的了。我不必出手,當然是自重身份,以你們的武學修為,還夠不上要我出手呀!”蕭爻聽她如此胡吹,哈哈大笑。
于通海怒道“大言不慚。”屠大郎手臂受傷,這時才得以好轉。怒道“不自量力。”
花添驕道“我倒想斗膽跟你打一場。你敢嗎?”
林佩蓉說道“你有見過諸葛亮提劍上陣嗎?那都是坐定后方,指揮調度。我現在就是軍師,只管運籌帷幄。蕭大哥是將軍,只管大殺四方。你想打架,當然要找蕭大哥了。”花添驕向慕容鑰看了一眼,忽然就閉嘴了。他想與林佩蓉過招,好在動手時,占些便宜。
于通海料想跟她爭辯,并不會有結果。抱拳說道“請了!”蕭爻抱拳還禮。忽然喊道“小二哥,麻煩你再來壇酒。”于通海道“你這是何意?”
蕭爻說道“不喝點酒助助興,我好像不會打架。”于通海哼了一聲。
店小二卻在躊躇,站在當地,一動不動,像是沒有去取酒的意思。卻聽偏角里一個頗顯蒼老的聲音說道“他要酒,你就給他酒。要是他沒錢買酒,酒錢算我的。”蕭爻、林佩蓉、花添驕、慕容鑰、屠大郎以及于通海聽到那人的話,都不禁回頭瞧去。
只見一名老叟坐在角落里的一條長板凳上,他歪戴著一頂草帽,須發(fā)已見斑白,料來有五十多歲年齡。眾人均已感覺到,那老叟定是一武學高手。在老叟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酒壇,一小碟花生米。他正嚼著花生米,臉上的肌肉已顯干癟,嚼花生米時,腮幫兩邊的肌肉跟著上下抽動。但他的神態(tài)卻十分安詳,像是已來了多時。各人心中均有一個大疑問“這人是誰呢?他什么時候來的?”花添驕、屠大郎與于通海卻想“師叔師伯們約在長壽樓聚齊,這人會不會是哪一位師叔?”想到此處,見自己這邊又多了幫手,心下均感高興。
蕭爻微微一驚“怎地來了這么一位高手,我竟一點也沒察覺到?”店小二依照那老叟的吩咐,提了一壇酒,遞給蕭爻。蕭爻道了聲謝。又轉頭向那老叟說道“多謝前輩賜酒。”那老叟說道“賜?我什么時候說過賜給你了。這酒是先借你喝著,打完架,可是要你還的。”
蕭爻聽了這話,頓時豪興陡發(fā)。說道“若前輩瞧得起在下,待打完架后,晚輩奉請前輩喝一頓如何?”
只聽那老叟緩緩說道“先打給我看看。我看你有沒有資格請我喝酒?”蕭爻聽他語氣高傲,料想是一高人。問道“如何算是有資格,怎樣便算是沒有資格?”
那老叟說道“你跟他打,你若是能贏得他手中長劍,你的武功還算看得入眼,便算有資格。你要是打輸了,說明你武功差勁。哼哼,那這壇酒,就當我送你喝的,你也不用再回請于我。”蕭爻心道“他是要查看我的武藝嗎?他是誰呢?”
老叟又說道“那使劍的小子,你學過什么狗屁不通的劍法,盡數施展出來,要是還入得老夫的眼,老夫自有重賞。你要是劍法不堪,哼哼!”他這么哼哼兩聲,臉上一沉,竟喝起了酒。哼哼之后,便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