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忽然,只見一個青年人自客店外走了進來。那青年腰間配著一柄寶劍,身上衣裳靚麗,身著華美。臉如銀盤,鼻若懸膽,頗為英俊。
青年向大廳四處掃了一眼,看著坐在東面的慕容鑰,便走了過去。只聽慕容鑰叫道“大哥,你怎么來了?”
那青年人正是慕容鑰的大哥,慕容釗。
慕容釗點了點頭,向鳳鳴秋、黃天蕩、陸孝濂、段人舉、莫不信看了看。心道“爹爹說,他以前的師兄弟將在近幾天來醉香樓聚齊。一共是八人,但爹爹是主人,不算。吳師叔做了管家,也不算。而司馬師伯與爹爹有仇,因此可能不會來。現下這五人,是來聚會的了。”
慕容釗的武藝由慕容掃北親自傳授,子承父業。慕容掃北于他是父子,但也有師徒情分,他躬身行禮。向那五人說道“小侄慕容釗,拜見眾位師叔、師伯。”他既稱五人為師叔、師伯,算是以江湖之禮拜見,而不是以慕容掃北的兒子
這個身份來拜見這五個人。這五人中,按照輩分論起來,鳳鳴秋是他的師伯,其余四人是他的師叔。他如此稱呼那五人,是合理的。
鳳鳴秋等五人聽到慕容鑰叫他大哥,都知道他就是慕容掃北的兒子。見他與年輕時候的慕容掃北有幾分掛相。
五人不自覺地將慕容釗與慕容掃北比了比,但覺得慕容釗少了幾分江湖漢子的糾糾氣概,多了幾分儒雅文秀的氣質。不約而同的想慕容掃北創立秋暝居,十分不易,又是一生在刀口上惡斗廝殺過來的,艱難困苦玉汝于成,自然而然的有一股濃烈的武夫氣質。慕容釗雖也學武,但到他這一代時,肯定極少與人爭斗廝殺。就算惹下了仇,闖出了禍,終究背后有一個大靠山。慕容釗自小得他父親的托庇,生來就錦衣玉食,養尊處優,自然少了他父親的那股剛武氣概。
那五人都答道“師侄免禮。”向慕容釗打量著,雖然氣質上比不上他老子,但見他一表人才,心頭都有幾分贊賞。
慕容釗又向屠大郎、于通海抱拳行禮。說道“小弟慕容釗,見過兩位師兄。”
屠大郎、于通海抱拳還禮。
慕容釗與眾人打過了招呼后。復又躬身說道“家父做六十大壽,邀眾位師叔、師伯前來憋舍共聚。幸蒙眾位師叔、師伯師兄以師門情誼為重,百忙之中,不辭辛勞,輾轉千里而來,實乃萬千之喜。”黃天蕩捻了捻胡須。問道“你父親近來可好?”
慕容釗道“蒙師叔垂詢,家父一向清健。”黃天蕩問道“是他叫你來的?”
慕容釗道“家父得知眾位師叔、師伯來此相聚,喜不自禁。因俗務纏身,不能親來恭迎,深以為恨。因命小侄來此,告饒怠慢之過。”
鳳鳴秋等五人均說道“是他的壽辰,這須怪他不著。”
慕容釗又道“師叔、師伯不來降怪,實為萬幸。家父久候眾師叔、師伯多時,如久旱盼甘霖。特命小侄前來,恭迎眾位師叔、師伯,移駕秋暝居,與家父敘別師門情誼。”
慕容釗說得文縐縐的,鳳鳴秋等人聽了后,均覺得此人極有家教,心中很是贊賞。
鳳鳴秋捻了捻了胡須。問道“他的壽辰還有兩天,如何現下就來請了?”
慕容釗道“家父做六十大壽,確也請了不少江湖俠客。以小侄看來,其他賓客定然要在初八那天才會去。但眾位師叔、師伯與別的客人不同,家父深盼能早些得見眾位師叔、師伯清顏,以敘離別之情,因命小侄前來恭請。”
鳳鳴秋道“你代父傳話,禮數周到,確有你父親的風范。”向那四人問道“四位師弟。老三提前請我們去,你們意下如何?”
黃天蕩說道“那就去吧。正好去看看,二十年不見后,三師哥的劍法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他如此一說,其他幾人也均答應。慕容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