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屠于二人說道“二位師兄,也請一同前往。”
那兩人見他太過文雅,不似江湖中人,反倒更像是個秀才。但也只得回禮說道“既是師弟邀請,那自然是要去的。”
慕容釗便領(lǐng)著一干人出了醉香樓,往秋暝居走去。
花添驕落在最后,走出幾步,又跑回大廳來,看著蕭爻。說道“閣下答應(yīng)過的事,可別忘了。”蕭爻正在喝酒,慕容釗來客棧奉請眾人的事,也都看在眼里。聽花添驕問起。回道“三天后,我自當(dāng)前去。”
花添驕道“蕭兄快人快語,好得很,好得很。”又轉(zhuǎn)頭看著林佩蓉。道“林家小妹妹,你的蕭大哥答應(yīng)去了,你也別忘了。”
林佩蓉哼了一聲,并沒搭話。花添驕看著林佩蓉,一時竟看得癡迷。秦慧中喝道“你再不走,是要我出手請你嗎?”
花添驕向秦慧中看了看。說道“不勞仙子出手,在下這就走。”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走出門去。
秦慧中道“賊眉鼠眼,一看就知不是好人。”鄧佩如卻問林佩蓉。說道“師妹,他來請你做什么?”林佩蓉因見是大師姐趕走蕭爻的,對她本就不滿。見她又來動問,惱怒已極。怪道“你問他啊,他剛剛就在這里,你為什么不問他?為什么要問我?”
大師姐鄧佩如被搶白一頓,大出所料。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見她忽然發(fā)火,那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卻不由自主的看向蕭爻。蕭爻見三人的眼神中大有責(zé)怪之意。心中一凜“她干嘛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了?她們又為什么如此看著我?”轉(zhuǎn)念又想“花添驕要我三天后去秋暝居,林姑娘當(dāng)時就答應(yīng)要與我同去。這件事,她的師姐們并不知道。倘若她的師姐們知道了,便不會允許她去的。她難道是為這事惱怒的嗎?倘若是因我而氣惱,我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也不管那三人如何看待自己。徑直走到林佩蓉身旁,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林佩蓉見他坐下。說道“剛才留你坐下,你要走開。既然走開了,那你去呀,又回來做什么?”
蕭爻說道“咱們同仇敵愾,也要同桌吃飯,同桌飲酒。來,喝一杯。”臉上卻故意做出輕浮的神態(tài)來。
林佩蓉卻冷冷的說道“誰要跟你喝酒了?要喝你自己喝,我不高興,你也別來惹我。”說完,把頭別向了一邊,竟似理也不理。
蕭爻渾沒想到會碰到這么大個釘子。本來是見她生氣,想過來慰問慰問。被她這么冷漠的一拒,所有的熱誠像是被凍住了一般。要走不是,要坐又不是,一時好不尷尬。呆了呆,才勉力說道“你是月宮里的仙娥,為何要生仙氣?”
林佩蓉說道“我高興生氣,我就生氣。你動不動就問我這個,問我那個。你討厭死啦,你最好別惹我。”她這話原是指桑罵槐,似是在說蕭爻,實則是說她的大師姐鄧佩如什么事都來問自己,因此心中惱怪。
蕭爻側(cè)目看著她,但見她俏臉生慍,眉頭微蹙。動氣時神情模樣竟與紀(jì)詩嫣十分相近,宛然就是紀(jì)詩嫣坐在面前。一想到紀(jì)詩嫣,被她詰責(zé)的事便丟到了一邊。心中忽然想“她和詩嫣怎會這么像呢?她分明不是詩嫣,但要是此時對我生氣的人是詩嫣,我會如何置答呢?”
林佩蓉又說道“你快過去,你煩死啦,我討厭你。”
蕭爻無可奈何,只得悻悻地走開,兀自心頭郁悶,坐到桌上。抓起酒壇,那壇酒又已空了。叫道“小二哥,麻煩你送兩壇酒來。”
店小二聽到蕭爻的話,對他多看了幾眼。心道“他剛進(jìn)店時,就要了十斤酒。我怕他喝不完,沽酒的時候,給他減免了一些。十斤只有八斤,他那壇酒還沒喝完,就被慕容小姐出劍刺破酒壇。酒水灑落了不少,但他至少也喝了五六斤,后來又要了一壇,也是五六斤的分量,他前后喝下的已將近十斤酒,怎地一點醉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