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一會兒,卻見一人騎著一匹黑色駿馬橫沖直撞而來。
那人高聲叫道‘駕駕!’,瞧見眾人之后。他生怕馬兒撞到人群。改口叫道:“快讓道!快讓道!”。黑馬跑得太快,眨眼間就沖到人群之前,眼看著即將撞上人群。那人一提馬韁,馬嘶嘶一叫,作人字立了起來,在快速奔跑之時忽然停下,使得那馬顛簸得十分劇烈。眼看要將那人顛下馬背。那人神色慌亂,啊啊大叫。
這時候,乾大向前一沖,身子一閃,閃到馬后,順勢將那人救下。
那人拍了拍胸口,臉上冒出一冷汗,顯是所受驚嚇不小。乾大道:“兄弟沒事吧。”
蕭爻放眼看去,見那人身穿青色道袍,腰間懸一柄鐵劍,相貌一般,嘴角上卻有一顆大痣,年紀在三十五六左右。
那人不耐煩地說道:“沒聽到我叫你們快讓道嗎?要不是我急時勒馬,還不踩死你們。”
乾大心想著他剛剛沒有放馬撞來,這份為眾人著想的心意倒不能不領情。笑道:“就算你不及時勒馬,也不見得就會踩死我們。”
翁剝皮搶著說道:“是啊。你只騎一匹馬,我們這么多人,你一次最多踩死一人,怎能把我們全踩死?要想踩死我們,至少也得十三四次。”
龍一刀道:“再說,我們也不會站著讓你踩,見你騎馬跑來,自然會躲開。所以你的馬根本不能踩死我們。不信,你可以再試試。”
一翻話,反倒把那中年道人擠兌得無話可說了。那道人臉色不太自在,翻身上馬,對眾人也不再理睬。
劉筆惕向那道人打量了一遍。道:“道兄何事如此匆忙?”
那道人神色不大自然,正好借著說話遮掩過去。沒好氣地說道:“秋瞑居的壽宴馬上就開席了,我趕去赴宴,跟你們沒得說的。”
蕭爻心中微微一驚:“喲!今天恰好是四月初八,慕容掃北六十大壽正期,這人是去拜壽的了。”
劉筆惕微微一笑,臉上一團和氣。道:“道兄是武當派的嗎?”
那道人在馬背上揚了揚眉毛,神氣有些嘚瑟。道:“你可算慧眼識巨,能認出我是武當派的,很不錯。哎!這也難怪啊,我們武當派的武學一向占據著武林翹楚的位置。只要武當弟子出動,哪里能不被人認出來?我們一直想低調,不想這么招搖,但還是沒辦法,樹大招風啊。哎!沒辦法咯,沒辦法。”
眾人聽他自吹自擂,自顧自的臭美,都忍不住心中嘿嘿然。劉筆惕笑道:“在下劉老實,久慕武當武學盛名,這幾天,正琢磨著哪天去找鐵琴道人討教幾招,也好長點本事。敢問兄臺萬兒(姓名,江湖行話),我上武當時,可否為我引薦?”
那人呵呵一笑,抱拳道:“在下姓張名叫武正。武是武功的武,正是正義的正。取武正為名,沒別的意思,是要以武功維護武林正道。至于為你引薦嘛,等你上山再說。告辭!”
張武正說完,打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