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蓉聽到這話后,驚訝得從船板上跳了起來。
蕭爻也急了起來。道“林姑娘,你……你沒事吧?”
林佩蓉很快便鎮定下來。低聲道“蕭大哥,是唐前輩親口說的嗎?”
蕭爻見她神色已恢復鎮定。道“唐前輩親口告訴我的。她心中認定你很像她丟失的女兒,一直在守護著你,關心著你。”
林佩蓉這時細細回想,之前,林佩蓉一直不明白,唐雨溪每次看她的眼神為什么都那么特別?直到此刻,她想起了唐雨溪每次看她的時候,眼波總是柔柔的,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講,卻不知如何開口?有時候唐雨溪的眼睛又是紅腫的。林佩蓉此刻才得知,原來唐雨溪所表現出來的種種怪異之舉,都是因為唐雨溪把自己當作是她的女兒。
林佩蓉心情起伏不定。自她記事以來,她記得最為清晰的便是與她朝夕相處的師傅和幾位師姐。后來,她才發現她的師姐們都是有父母的孩子,唯獨自己不知父母為誰?她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人?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曾認真問過師傅丁秀英許多次,但丁秀英每次都是含糊其辭,說是在路邊撿回來的,像是知道得不夠清楚。林佩蓉每次動問過后,只能徒增傷感和苦惱。因此她覺得是父母拋棄了她,這輩子是別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更加不敢期盼,還能見到自己的父母。
也許是因為沒有任何的線索,使她無法查探自己的身世。同時她心中隱隱覺得自己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那定是因為自己乃是不祥之人,才會招致父母生厭而拋棄的。因此她漸漸地把這事看淡了。哪知忽然間,竟聽得有人認自己作女兒,這實在太過意外。
林佩蓉深思熟慮一番后。淡淡地笑了笑。道“我怎么會是唐前輩的女兒?她肯定是弄錯了。我自小就跟著師傅,二十二年來朝夕相處,我跟師傅情若母女,師傅尚且不能清楚我的身世,何況別人呢?”
蕭爻頓了頓。道“林姑娘,咱們再仔細問問你師傅,她當年是在哪里撿到你的。再問問唐前輩,問她是在哪里弄丟她的孩子的,兩面對證,或許能查出些線索來。”
林佩蓉卻道“我看不必問了。”
蕭爻奇道“怎么就不問了?”
林佩蓉泣道“二十二年了,我長大了。”
蕭爻嘆了口氣。道“在長輩的眼中,咱們作晚輩的,始終是長不大的孩子。”
林佩蓉道“那是偏見和誤解。”
蕭爻道“也許吧。可這有什么法子?其實就我們這種平凡的人而言,長大了和沒長大又有什么分別?還不是每天得想法子解決許多的麻煩和困擾,不過是所遇到的麻煩和困擾在改變而已。”
林佩蓉道“蕭大哥,你害怕麻煩嗎?”
蕭爻笑道“這有什么好值得害怕的?也許只有當我們不再害怕麻煩的時候,我們才算真正的長大。趁著唐前輩和丁前輩都在船上,我們正好去問問。你不用擔心,一會兒,我找唐前輩和丁前輩來,由我來問,你不必露面,你就藏在這帆布里面,當聽故事好了。”
林佩蓉向船上的帆布看了看,只見三大張厚厚的黑色帆布都已卸了下來。看上去質地堅固,密不透風。林佩蓉想了想。道“要是透不過氣來,會不會把我憋死?”
蕭爻大笑道“活人還能把自己憋死?”
林佩蓉忽然想到剛才問得十分愚蠢,這才回過味來,不禁啞然失笑。道“那我就藏在里面,你去叫她們來。”
林佩蓉便走向帆布,將自己裹在帆布里,刺穿兩個小孔,透過小孔,船尾的一切便都收入眼底,又留出出氣口。
蕭爻待她藏好之后,才離開船尾,過了船艙,來到甲板上。遠遠望見了蕭萬立,只見蕭萬立盤膝坐于船身左首邊,雙眼緊閉,正在運功調息。坐在蕭萬立身旁的是鐵琴道人,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