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長……您……您怎么來了……”

他渾身都是冷汗。

身上哪兒還有一點囂張氣焰。

他是從部隊轉業后進的警察系統，還在部隊的時候，他晏明就是孟老頭手底下的兵。

別的退役將軍，晏明這個警察署的一把手，或許還敢抗衡一二，但面對自己的老首長，他沒這膽子，也沒這底氣。

“老首長？”

孟老頭冷冷一笑，“你心里還有我這老首長？”

晏明結巴道：

“老首長，您……您的哪里話，誰都能不認識，我還敢不認識您？”

“我倒是希望你不認識我。”

孟老頭微瞇著眼：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貨色，當初提干的時候，我就不該破格提拔你。你轉業的時候，我就不該給你們劉部長寫舉薦信。明啊，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晏明渾身都是冷汗，結巴道：

“老首長，我……我不明白啊。”

孟老頭冷聲道：

“你不明白？那我問你，這是怎么回事兒？陸先生犯了什么彌大罪，勞駕你這警察署長親自審問？”

“我……”

晏明如墮冰窖。

只因為三個字。

陸先生。

老首長竟然稱呼陸霄這兔崽子是先生，這可是尊稱！

難道陸霄還跟老首長關系匪淺？

要早知道，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對陸霄啊。

晏明腸子都悔青。

“老首長……我……我錯了……”

他低下頭，直接服軟。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應該跟身上這身警服道歉，跟給你權利的國家和人民道歉。”

孟老頭看著晏明：

“這件事情的始末，我早就了解清楚，也知會了紀委的李書記，接下來會如何處罰你，那是國家的事情。跟我這已經退休的老頭子，沒有任何關系。我只問你一句——”

“老頭子現在要把陸先生帶走，你可有意見？”

“不……不敢……”

晏明臉色發白，直接癱軟在地，欲哭無淚。

他知道老首長一句話蘊含著多大能量。

他晏明的仕途，完了。

……

孟老頭不再理會晏明，而是看著陸霄，心問道：

“陸先生，您……您沒事兒吧？”

“你覺得呢？”

陸霄翻了翻白眼。

有事的，顯然是鼻青臉腫的晏明。

“額……”

孟老頭道：

“陸先生，那……那我們走吧，先送您回學校，林兄、張兄和齊兄他們，可都在學校候著您。”

“林老他們也知道了？”

陸霄沉吟片刻，也就同意，上了孟老頭的車，便開始閉目養神。

孟老頭見他不想言語，也就不敢搭話，半時后，到了海大，進了校長辦公室，果然林秋、張寅恪和齊亞夫三位老先生都在。

以田子光為首，學校大領導近乎都在，心伺候著，見陸霄進來，三位老者連忙上前，又是一陣噓寒問暖，問陸先生您可有事，有沒有受什么委屈。

陸霄搖搖頭，沒有的事，又拱手道：“勞煩幾位老先生掛念。”

林秋見陸霄確實沒受什么委屈，便放下心來。

他微瞇著眼，突然喝道：

“田，還不給我過來，給陸先生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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