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府里,屋里都點著燈,挨個敲過去,可就是不見人,繞了一大圈,才在后花園看到聚在一起的人群。
靈兒和雀兒在逗熊大熊二玩,一個月不見,兩只家伙又長大了不少,身上的絨毛變得更密,模樣也顯得更加可愛。
比起兩只熊貓崽子,雀兒更像是個熊孩子,熊大熊二在地上爬,他非要把兩只家伙的后腿提拉起來,推著它們往前走。
兩只家伙還不滿半歲,哪里禁得住雀兒這么折騰,還沒走上幾步就前爪一軟,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翻了個滾。
熊大熊二那暴脾氣,能是這么好欺負的嗎?從地上爬起來,邁動短腿氣勢洶洶地就要去找雀兒算賬。
雀兒二話不,直接一邊推一下,兩只家伙立時往后一仰,化作兩團圓滾滾,一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下。
熊大熊二的熊脾氣一上來,誰勸都不管用,翻個身子晃晃腦袋,再度朝著雀兒沖去,結果又一次四腳朝。
看著兩只家伙不折不撓地想找雀兒報仇,唐霄覺得如果它們吃飯能有這個勁頭,也不至于到現在才長這么點點大。
靈兒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任由熊大熊二被雀兒翻來覆去地蹂躪,一點兒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涼亭里,石桌上擺了幾道精致菜,白亮正在和蒙管家舉杯共飲。
令唐霄沒想到的是,福伯居然也在場,不過他此時好像喝的有些多,胸前衣裳大敞,一條腿搭在石凳上,右手提著個酒壺,右手不斷地比劃著,嘴里也不知道在嚷嚷些什么。
旺財正趴在福伯腳邊,專心致志地對付著面前的大骨頭棒子,以至于連唐霄進了院子都沒有發現。往常只要唐霄出現在方圓二十步之內,沖著他就是一通亂叫。
看著院子里一幅其樂融融的景象,唐霄忍不住大喊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眾人齊刷刷地轉動脖子,見是唐霄又紛紛把頭扭了回去。
只有靈兒盈盈地走到唐霄身邊,溫柔地幫他整理衣衫,拍打身上的灰塵,嘴里輕聲念叨著:“少爺怕不是糊涂了,您叫唐霄,可不叫什么亂七八糟的胡漢三。”
唐霄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等靈兒停下手上的動作,才朝著涼亭走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旺財一見到唐霄,連眼前無比美味的骨頭棒子都顧不上啃,抬起狗頭就沖著他叫個不停。
“福伯,您怎么來了?”沒有理會旺財的叫囂,唐霄坐在福伯邊上,一臉諂媚,表情跟之前的矮個門房有的一拼。
福伯瞥了唐霄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做什么,還需要向你稟報不成?還是你不歡迎我,想趕我出去?”
要不是看到福伯現在這副醉醺醺的模樣,唐霄真的懷疑自己之前對矮個門房的話都被他偷聽了去。
唐霄陪著笑臉道:“怎么會呢,您能來咸陽我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有把您往外趕的道理。”
再,我就是有這心也沒這膽。唐霄在心里邊補充了一句。
福伯提起酒壺喝了一口道:“之前蒙家女娃把家中的酒都搜刮得干干凈凈,我又命人釀了不少。還有你的果酒和麥酒我也試著釀了些,果酒的味道倒還可以,只是那什么麥酒實在不合我胃口,和馬尿一樣,一股子騷味。”
福伯所的麥酒其實就是啤酒,不過啤酒的“啤”字原本在漢字當中是不存在的,是前世國人根據外文譯音譯出來的,大秦自然也沒有這個字,所以唐霄用麥酒來代替,因為啤酒的主要成分是麥。
唐霄很想問福伯是不是曾經喝過馬尿,不然為何會這樣形容啤酒,不過他不敢,因為他知道如果真的那樣問了,他會死的非常慘。
福伯吃了口菜接著道:“果酒釀的不多,那玩意兒成本太貴。麥酒倒是有不少,不過那種馬尿一樣的東西,你準備拿去禍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