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動手,纏斗在一起。再除去龍昆和吳酬,有魚部只剩最后一人,迎戰龍喉和霜狼部的四人,人數差距太懸殊。
那是名大漢,不像多數畫家弱不禁風,而是身材魁梧,宛如門神一般,威風凜凜。他手里捏著方硯臺,像拿板磚一樣,守在某個角落里。
看情形,水晶就藏在他身后的黑暗里。
面對四人的圍困,那大漢巋然不懼,頗有萬夫莫開的氣概,蔑視著敵人,笑道:“就憑這些雜魚,也想染指老子的囊中物?師兄得沒錯,真是一群井底之蛙!”
任真冷眼旁觀著,暗罵道:“又一個六境圓滿,,這年頭真是才爛大街嗎!看他渾身的氣息,似乎修煉的是防御法門,憑那四個人,恐怕還真攻不破……”
雖然這么吐槽,其實他也能理解。
畢竟,青年組的年齡限制是三十歲以下,如果能在將近而立之年,觸摸到第七境的邊緣,當然算資絕艷,但也遠沒到舉世無雙、震古爍今的地步。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才肯定也是有的。至于他自己,今年才十八歲,這有可比性么?
趁這會功夫,他沒有閑著,取下背后的包裹,拿出一件新衣裳換上。同時,他又解開束頭發的黑繩,像當初剛進荒川時那樣,用亂發掩面。
“我原本還糾結,那子停留在六境圓滿,而我是七境下品,會有不破綻。這下好了,他昨夜突破晉升,別人就難以辨別真偽!”
他嘿嘿一笑,此時還不知道,為了踏入七境,燼昨夜付出怎樣痛心的代價。當然,他待會兒就知道了。
整理妥當后,他將橫刀和包裹藏在這里,繼續朝前方摸近。三大部落的人都陷入苦戰,不敢有絲毫分神,更無法窺探到一名七境強者的靠近。
“趁火打劫這種事,雖然不怎么地道,但只要能偷到水晶,把禍事引到燼頭上,也就無所謂了。反正最后背鍋的又不是我。”
他眨了眨眼,從袖里取出三個瓶,擰開木塞后,朝那群人附近的地面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