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聞言一愣,好久都沒回過神來。身為玄清宗對外聯絡處特別代表,他事實上已經是被遠離權力中樞的人物。這些年“晉升渠道”的不順利,足以將他打磨得差不多沒了心氣,“心安理得”的尋求內心對考古研究以及對上古末法時代的興趣……
元城作為玄清宗旗下一等一的大城,一個執事長老的權柄可想而知,也正因為如此,江北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另一方面,眼前這位“笑師叔”處事方式著實也叫人看不懂,縱然是注定百年后要成為玄清宗決策者之一的人物,眼下也還只是萌芽,尚未長成能夠庇護讓人的大樹,他此時靠過去,或許并不明智。
江北尚且還在猶豫著應該如何婉拒,旁邊的宋就已經開了口:“這邊的事情還是以你們事先定好的計劃處理,一會組織大家開一個簡單的碰頭會……”
方才那點尷尬并這樣掩飾過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救援現場指揮室里,相關人員都已經聚集了過來。宋就在江北的介紹下基本知道了都是些什么人物,而后對于當中的利益牽扯也做了簡單了解。隨即在聽取了相關工作進城之后,他發表了“重要講話”。
“玉隱既是晚輩,經驗閱歷也不如諸位前輩,但既然宗門派了我過來,我也不敢馬虎應付……這次的事情有關追責的部分,我認為應該留待事后再,眼下應該是將里面的人救出來,搞清楚狀況。”
“首先是這黑霧,應當想辦法將之驅散,二者是進去救援的人,盡可能的要保全自己,三是外圍那幾位可能會動手的妖王,應當想好應對之策……”
了幾句,宋就也不理會某些人的譏俏嘴里,語重心長的對考古研究所的領隊到:“人命關于,我想你們考古隊應該投入救人的行列,而不是搶救什么狗屁文物……我不否認你們的研究,但也請你們分場合,我來之前已經了解過,要不是你們考古隊利用某些所謂大義將救援隊的人拉去搬石頭骨塊,現在絕對不可能還是這幅爛光景……”
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斥責了。原本就挨了罵的云若果聽到這里,想要上前什么,卻被領隊給攔了下來,只好給了宋就一個看“鄉下土包子”的表情。
宋就隨后將事情交給了臨時簡編成立的救援組,跟著江北去了為他準備的住處。
江北很是擔憂。
宋就方才那一堆話,明顯是得罪了某些人。
宋就卻渾然沒有自覺的樣子,叫了與自己一道來的這些人,簡單的開了會,大抵了形勢嚴峻,叫大家做好準備。
——
卻風伯牙也很快得到了宋就的傳信,一道過來的還有元城長老應長的音訊,當中對于宋就的埋怨洋洋灑灑不下萬字。
風伯牙不置可否的一聲輕笑,渾然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不時嘴角一勾:“應長么?”
當下手掌翻轉,一陣氤氳之氣浮現,散去之后露出一塊青玉來……
因為宋就的加入,也許是不敢拂了上宗仙使的面子,救援進度已經推進了數倍,然而黑霧之下的深淵卻仿若是張開巨口的魔獸,散發著一種嫉妒壓抑之感。
宋就強烈要求下,他隨著救援隊進來,在他身邊,僥幸逃出的魏國修士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切也一臉呆滯,仿若是被丟入全然陌生的環境……
宋就都懶得問。隊伍之中云若果一聲嗤笑:“呵,這根本就連路都沒有找對。”
宋就轉過頭去,心知這位還在記掛著考古工作,原本拓出的那一條通道里,根據目前考古隊掌握的線索,已經可以肯定這里有一座上古修士洞府,而宋就不容分就斷了他們繼續發掘的路,這位當然是見縫插針的譏諷宋就。
宋就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對身邊的魏國修士到:“你們進來時也是這種情況?”
對方搖了搖頭:“不是,這黑霧是在考古隊進駐之后才聚集起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