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胡須,板著臉道:“本掌門怎么做用不著你來教,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怎么現在都沒有半點動靜?”
“動靜?你想要多大的動靜?”
“你說呢。”
“這半年來,玄清至少有十名弟子失蹤,而且這還是你們本山之內,其余各處這個數字起碼翻上十倍……風掌門,這難道不是動靜?”
水鏡人像沉默了一會,“目前能夠告訴你的,只是三個字,那就是蒼炎獄!”
風伯牙眼色微凝,問到:“你確定?”
“不然?”鏡中人一聲嘲諷,冷哼一聲。
風伯牙思襯一陣,彼此對鏡沉默。
不久后有人從外面進來傳話,水鏡溢開,風伯牙恢復了往常那笑瞇瞇餓老好人模樣。
來人是刑堂長老,因為宋就突然死去,為宗門提升文學積分的任務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近段時間熬夜備稿著實辛累,加之最近刑堂事情諸多,明里暗里反倒最忙的是他。
這大半夜的也勞碌命。
“掌門,不折峰的小師弟丟了。”
風伯牙知道這位刑堂師兄上門從來就沒有好事,因此也算有了些許準備。
“派人去找了?”
“杜絕去了。”
“嗯,師兄你盯一盯。”
刑堂長老看著這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心道不折峰多少也算掌門一系,于公于私不都應該“不惜一切代價”么?
“還有別的事么?”
“有。”刑堂長老回身,說到,“關于以前的刑堂首席王悅,還有元長老,我覺著有些事情要跟掌門通個氣。”
“你說吧。”
“這也怨我。”刑堂長老先自打一巴掌,跟著道,“王悅在后山閉關期間,狀態出了問題,我總覺那小子入了魔……另外則是上回說的刑堂跑出去的那家伙……”
“他們扯到一起了?”
“目前還不確定。”
風伯牙笑道:“王悅底子不錯,不過那位真要奪舍,必然不會選他,盡管如此,刑堂仍然要將他追回來,即使只是一縷殘魂,一但真逃走了,也是大麻煩……”風伯牙說到這里,眉毛直接炸了,“不會是撞上那個不折峰小師弟了吧?”
刑堂長老這是一驚,苦著臉:“不,不會吧!”
“不成,得立即找到他。”
“我這就去……”
風伯牙一陣心驚肉跳,只希望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那面消散的水鏡這會再次出現,給了風伯牙一個贊許的眼神,說到:“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想的都是真的,不出意外,明兒一早,那位就應該重生了……”
風伯牙聲色俱厲,一巴掌拍了過去,“你這瘋子,何至于如此?”
“這都是本錢啊,你放心,我會盡可能將那位的自主意識消除,運氣好你那位弟子繼承的只是他的經世之功。”
風伯牙氣得扯掉了所有的胡須,恨不得坐下來哭一場:“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你……幻星痕回山后,我會將他鎖進劍冢,不成金丹不準離開。”
“嗯,你放心,那孩子心性頂好,運氣好,玄清將會再現一位大劍仙的……”
風伯牙明顯不期待,說到:“只愿不要再是那位一樣的大劍仙。”
鏡中人面沉默一陣,悲涼道:“是啊,那樣的災難再來一次,玄清跌出五大上品不說,恐怕從此就要一蹶不振,某一日湮滅于歲月長河。”
“你還知道啊。”
“富貴險中求嘛。”
“本座不管了,待塵淵出關,我將傳下掌門位,閉關!”
“那是你的事情了。”
這邊互相挖苦一陣,各自心思。
——
十萬大山某處,靜坐的小師弟緩緩醒過神,只覺渾身舒爽卻又渾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