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逃離我的平華山,轉眼就在這與老家伙說本大神故事,真是忍不住想打人啊。”
    宋就縮了縮脖頸,視線微微旁邊移開了數分。
    杜柯冷哼一聲,轉頭惡狠狠朝老頭瞪了過去,罵到:“要么你就乖乖縮在那處烏龜殼,要么就別這么多管閑事,真是‘只受香火不管事的墻上菩薩’。”杜柯跟著又腹誹了幾句,“不曉得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可說,真當本大神打不過你,就敢跑到我這門前信口雌黃!”
    老者嘿嘿笑著,半晌才接了話頭,“憋悶了幾百年,老頭子總要找點事情做做,活泛活泛身體嘛。一般人老頭我還不樂意搭理呢,還不是看在這畢竟是在你家門口,老頭我才啰嗦這么久。”
    杜柯也盤腿坐了下來,嫌棄道:“也不曉得你這種老家伙怎么活下來的,當年怎么就沒將你劈了塞進平華山山根,做點養分。”
    老者頷首,解釋道:“老頭我就是靠臉皮厚胡活下來的啊。罷了,不扯閑話,竟然不樂意我再跟你說這些閑事,老頭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你放心,老頭馬上就走。”
    老頭生怕杜柯不信,接著補充道:“一線天落地,南魏劉氏集體離開離京,老頭使命也就結束了,所以跟云瀾宗談好了,甲子之內,老頭給他們當個供奉客卿,這趟南下大泉,算是投名狀,所以不會再打擾你杜柯小子了。”
    杜柯沒有接話,靜候著老頭竹筒倒豆子。
    “老頭本來是想邀請這位小兄弟一起南下的。”說著不經意瞥了杜柯一眼,后者狠狠瞪了回來,老頭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長嘆幾聲。
    杜柯沒有留人的意思,老頭便只好幽怨的告辭離去了,化作一道青虹,遁去天際。
    宋就尷尬的撓著頭,解釋道:“也就是看了一副山水畫,意境不錯,寫實派……”
    杜柯抿了一口酒,無奈搖搖頭,果真是孽緣了。
    “罷了,不計較這個,也不是什么說不得的東西。老頭雖然碎嘴,說的話還是可以相信個兩三分的。不過,既然被他開了這個頭,先前與你說起的那件事,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進書院讀書的事?”
    “嗯,如何?”
    宋就看著杜柯眼色,許久后點點頭,“我可以去看看。”
    “這就夠了。”杜柯笑了起來,親切了許多,若非百年青釀對他來說都實在有些珍貴,不然他不介意再送一壇好酒出去。
    勉勵幾句,注意到宋就腰上一大一小兩個酒葫蘆,杜柯走近了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世上還有很多很多比喝酒有趣的事情嘞。”
    宋就干嘛點頭。
    杜柯轉而微嘲笑著,眼色有些費思量。
    “不過這世間所有事倒又都不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目光鎖在宋就身上,如同書院夫子的諄諄教誨,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