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獾豬肉好不好吃,得看廚師的技術,不過很多人都不會做,所以經常有人說,獾豬肉是酸的。
所以說,獾豬肉在農村,還不如兔子,錦雞之類的受歡迎。
不過,到了鎮上就不一樣,鎮上的人雖然也算農村人,但他們畢竟比在山里的老百姓多點錢,平時又很少吃到野物,所以獾豬肉在鎮里是有市場的。
郭去為了不讓獾豬皮肉被路上的石頭劃破,他就地砍了一些松樹枝,把獾豬放在上面,再用野藤綁好,然后滿頭大汗的拖著獾豬往家里走去。
近一里的山路,而且是凹凸不平的下坡路,他硬是走了二十分鐘,到了家里時,雙手已經軟得使不上勁,直顫抖了。
可是,等他滿心歡喜的推開房門時,剛好聽到了丫頭的哭聲,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呀。
嚇得他急忙往廂房走去,先前他上山時,怕丫頭醒了到處亂跑,所以把廂房門從外面扣上了,此時丫頭打不開門,屋里又沒有其他人,她自然是很害怕的。
打開廂房的門,郭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正哭著的丫頭,丫頭此時用手擦著眼睛,邊擦邊哭,但由于地上灰塵太多,混上眼淚后,整個人都變成了小花貓。
郭去嚇了一跳,他不知道丫頭醒了多久了,不過看她臉上臟的不成樣子,估計醒了很長時間了。
“鍋鍋~”
丫頭見到郭去,急忙爬過來抱住郭去的腿,無論郭去怎么說,她也不放手,可見她是有多么害怕。
郭去內心充滿了自責,他本以為半小時就能回來,結果少算了獾豬的重量,去來硬是讓他花了一個小時。
見到丫頭怎么都不放手,郭去急忙細聲細語的道,“小菁乖,小菁不哭,是哥哥不對,來哥哥抱。”
抱著丫頭往外走,第一步就差點摔倒,拖著五十多斤的東西走了一公里下坡山路,他不僅手軟,就連腿也發軟了。
打水,給丫頭洗干凈臉,然后又拿出梳子,細心的給丫頭梳頭發,全部弄好后,他才帶著依舊還在哭泣的小菁出門,往堂伯家里走去。
獾豬肉他打算按斤賣,盡管麻煩,但這樣更賺錢,此時錢對他,對這個家來說都十分重要。
想著他爺爺六十多歲了,還在給人干活還錢,他心里就不是滋味,畢竟被蛇咬的是他。
之所以去他大伯家,是因為他堂伯是位屠夫,只不過只有逢年過節,他堂伯才會殺豬,因為只有過年,山里人才會殺過年豬。
左手牽著丫頭的手,右手敲門,邊敲邊喊道,“大伯!我是小明。”
之所以叫大伯,而不是堂伯,是因為這樣叫顯得更親切,反正他就沒叫過堂伯。
小明是郭去的小名,在農村,基本上人人都有小名。
開門的是他大伯娘,見是郭去,臉上浮現笑容,畢竟這村子里就兩家姓郭,盡管關系隔了一條線,但還是比其他人好的多。
“怎么了小明,找你大伯什么事?”他大伯娘笑瞇瞇的道。
“我今天夾了一頭獾豬,想借大伯的殺豬刀用用。”
“你大伯沒在家,不過我知道他的殺豬刀放哪里,我去給你背來。”
所謂殺豬刀,并不是指一把殺豬的刀,而是指一套,包括殺豬的刀,剖肚的刀,還有分開瘦肉和肥肉的刀,也有把豬骨頭宰碎的斧頭,當然還有其他器具,不便多說。
因此他大伯娘才會說“背來”這兩個字。
等了近五分鐘,他大伯娘把背兜交給他,他背上背兜,牽著丫頭的手往家里走去。
先是燒了一鍋開水,然后沖了點冷水,再把水澆在獾豬身上。
之所以要把開水混上少量冷水,是為了不把豬皮燙熟,但又能把毛拔下來。總之就是,用鐵刮子刮豬毛時,毛能被刮下來,而豬皮不會有損傷。
這是一門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