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去喜歡一個歌星的歌,那位歌星就是刀郎,刀郎的歌,他幾乎都聽過。前世年輕時的他,唯一聽不進去的歌就是《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場雪》。
為什么呢?
因為南方的樹基本都是四季常青樹,基本不會掉光樹葉,這與那句“停留在公路上的二路汽車,帶走了秋的最后一片樹葉”完全不符,沒有代入感,自然就體會不到北方那種蕭瑟的冬的景色。
言歸正傳。
雪花飄飄灑灑,經過一晚上的鋪墊,原本滿山的冰塊,如今已被雪覆蓋,等到雪花覆蓋有兩三厘米后時,有打獵風俗的山里人,就再也忍不住了。
大雪好啊,任何動物只要外出,那肯定會留下腳跡,這可比其他時間打獵容易多了。
南方的氣,起來其實沒有北方冷,就算是冬最冷的時候,也不過零下九、十度。
但冷不冷其實氣溫不是唯一因素,到底冷不冷,還得看是干冷還是濕冷,濕冷零度左右都會覺得冷,干冷的話估計沒個零下十度以下,是不會覺得冷的。
大冬的,什么都不能做,家里放著的幾個鐵夾子,由于好長時間沒用,如今都已經放的生銹了。
所以郭去就打算進山去打獵,叫上郭青,兩人一人背上鐵夾子,一人背著山羊網子就往山上趕。
這么冷的,在村里時走出門就是一股寒氣襲來,讓人忍不住就泄了三分氣。
可是真正背著重物爬山時,要不了十來分鐘就開始氣喘吁吁,然后滿頭大汗,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可是這種情況下根本不敢停下來啊,若是休息好了,那就會感到更加的寒冷。
到達山頂后,又一口氣下到山脊另一邊的懸崖下,由于是向內傾斜的懸崖,所以懸崖底下雨水是打不濕這塊地兒的。
地上多的是干的快腐爛的木頭,以及枯樹葉,兩人收拾了一堆柴火后,點燃烤了起來。
等到衣服上的水汽烤干后,兩人走到懸崖邊緣,開始看著山底下的土地,這一片沒有人居住,土地又是村寨里人的,如今是冬,什么都沒有種,自然是雜草遍地。
可是收過了的莊稼,難免會有種子之類的沒收干凈,南方不比北方,就算是冬,種子在地里也能發芽,尤其是土豆,恰好這里就是愛用來種土豆,這種土豆呢,老百姓叫它們冬洋芋。
這大冬的,野物們缺少食物,它們自然就會出來進食,然后打這些,遺落在地里的糧食的主意。
兩人站在山坡邊緣,望著大好河……呸!望著冰凍地惟余莽莽的世界,搜尋著除了白色以外的其他顏色,特別是會動的其他顏色。
兩人觀察了一陣,然后開始換著來,沒辦法,太冷了,只能如此。
“明!快過來!”明明是喊話的語氣,偏偏用壓低聲音模樣喊出來,他堂哥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怎么了?”郭去急忙跑過去。
“獐子!你看,半坡土里有一只獐子。”郭青顯得很激動,但又怕太大聲嚇跑了獐子,所以明明很激動,卻憋的難受。
“……”郭去沉默,觀察了一陣后才道,“有獐子也沒法,我們網子和夾子還沒安放呢。”
此時郭青的興奮慢慢退去,又嘆了一口氣,“這可真氣人。”
沒有經驗的郭青,和有經驗的郭去,兩者此時形成了鮮明對比。
“沉住氣,要想打到獵物,首先就得找到獵物,知道它們具體在哪里活動,所以不用泄氣,這第一步我們已經踏出去了。”
安慰了郭青一通后,兩人這才背著背篼下坡,確定有野物在這一帶活動了,范圍自然就縮了,
到了荒著的土地里,先前看到的獐子早已不見了蹤影,不過這沒什么,兩人快速的取出鋤頭,開始砸冰破土,然后把夾子安放好。
安放夾子是按照一個圓形來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