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們人類學會利用火種之前,修真者便已經在人族誕生了。原始的修真者們并未擁有像如今我們這些后輩這樣強大的力量,他們需要從狂暴的自然環境之中吸取靈力的力量,因為經驗的缺乏,這一過程往往會伴隨著巨大的犧牲。”
“在人類文明的早期,我們的稱謂也和現在不同——練氣士,這是我們曾經的名字。”
“在那時,我們還沒有學習到讓生命本質得到提升的方法,練氣士們只能不斷積累自身的靈力,在靈力積累到極限之后,要么選擇主動前往戰場,要么將自身的力量傳遞給后輩。這時,家族的概念產生了。”
“然而即便如此,人族在大地上的位置依舊算不上有多高。因為其他種族同樣能夠調動這種彌漫在整顆星球上的偉力,并且更熟悉、也更強大。妖族長于神識、魔族擅長煉體,而荒獸……則位于所有生靈的頂端。”
——《修真者的歷史》,東天君,明虛真君著。
季長安緩緩合上這本大部頭,感覺脖子有些僵硬,腦袋迷迷糊糊的,身上還變沉了一些。
季長安眨了眨眼,這才發現自己肩上有一張小毯子,藍白色的。
他轉頭看了過去,一旁的孟初雪也睡了過去,她把頭枕在自己的頭上,朝向這邊,看上去還挺可愛的。
季長安起身,很小心地移動椅子,避免把其他人吵醒。
他把毯子蓋到孟初雪身上,左晃右晃地走到窗邊。
月光沿敞開的窗子照了進來,照在淡黃色的木制地板上面,風吹了進來,讓季長安打了一個哆嗦。
季長安連忙關上窗戶,把手放在嘴前,呼出一口氣,這才感覺暖和了一些。
遠處的街道上有著大大小小的紅紙,這是爆竹爆炸后留下來的痕跡。
“原來,已經要過年了嗎?”
季長安嘟囔了一句,又搖搖晃晃地走到自己位置上,直接趴了下去。
等季長安睡下之后,孟初雪左眼上的眉毛抖了一下,試探性地把手伸到他的眼前晃了兩下。
季長安沒有任何反應。
她膽子大了起來,頑皮地喊了一聲“懶豬起床!”
季長安一動不動。
孟初雪眼神一亮,小臉一紅,雙手蠢蠢欲動,感覺多少有些興奮。
或許,她可以再大膽一點?
畢竟這是黑夜,發生什么都不會有人在意。
她可以為所欲為。
孟初雪舔了一下舌頭,愉快地仰起頭來,露出尖銳的虎牙,將自己柔軟的手掌伸向桌下,從書箱中拿出一套——
留影石來!
她開始拍照。
……
……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
季長安總感覺孟初雪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重點在于,小白的傷快好了!
季長安在做好衛生措施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小白左腿上的繃帶撕了下來。
不過一看到這個繃帶,他就想起了幾天前那位用方言念咒的獸醫了。
沒辦法,沖擊力太大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對獸醫的定位有什么問題,植物也歸獸醫醫治。
提前說一句,這個世界的植物是會跑、還會跳的。
“小白,你這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弄的腿上是傷,還有些血跡。”
聽見季長安這句話,小白朝著北方望了望,冰藍色的瞳孔中滿是怒火,呲牙咧嘴。
如果不是因為傷還沒好完,估計它現在就想要沖出去了。
“你是說有怪物襲擊了你和大白,然后大白為了保護你身死,只有你跑了出來。是這樣嗎?”
小白嚶嚶嚶叫了幾聲。
“嗯,看來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