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想到，這樣一枚小小的丹藥，如果炸到人的身上，會造成何等慘烈的后果呢？

“只是，還不夠，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季長安把它收好，輕輕放到瓶子里，然后蓋好塞子。

“這對我來說，只是外道，我必須想辦法增強自身的實力，一是修為，一是劍法。關于劍意這一點，我記得師傅曾經說過，我的劍意還不夠純粹，還不夠強。”

季長安注視著自己膝上的這柄長劍，回想起幾天前陳聽雪說過的話。

……

“你的劍意還不夠純，你心里面沒有劍。”

冰冷清冽的話語在季長安耳旁響起。

季長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依稀能明白陳聽雪的意思，但是還做不到。

“那么，我該怎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劍呢？”

“你沒有發自內心相信你的劍，你在揮劍時身體的動作、甚至是靈力，這些都到了，但是你的心沒有到。”

陳聽雪的眼神純粹而又虔誠，宛如天山雪蓮，不染纖塵。

“心中沒有世界的話，怎么可能把你心中的劍給他人、乃至是給世界看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世界，這需要你自己去挖掘。”

意識從記憶返回到現實。

季長安拿把左手放在桌子上，劃著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圓圈，心頭有幾分沮喪，郁悶說道“這話說的也未免太玄了一點吧。”

“什么才叫做心里有世界呢，簡直就跟‘道可道，非常道’一樣玄乎。”

沉悶片刻后，他想到了什么，從容一笑“固然，我自己心中的世界還看不出什么來。”

“不過，我自己現在不行，但我完全可以借鑒其他人心中的世界啊！”

季長安拿起桌底下的一摞書來，仔仔細細在里面翻找。過了片刻后，拿出一本書來，翻開看了幾頁。

娟秀的字跡工整而又整齊，上面還帶著一種幽香。

“雖然并非是《冰風劍法》的書，不過這本陳師傅的筆記，應該能從中窺出幾分她心中的世界了吧。”

季長安把身上所有靈石擺在桌上，手指在空中虛點，一塊數據面板憑空顯現在他面前。

季長安不管其他，直接點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