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張侍郎因為沒有及時回到大興城,大興城那邊兒有人給張侍郎在政事堂和尚書省那邊兒上眼藥了。
“這下好了,我更有理由留在臨潁縣了。”張侍郎無奈笑道。
“總有一天,你會回去的。”柴昭說道:“臨潁城重新建造好,那就是你的大功一件,朝廷不可能裝作看不見的。”
張侍郎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是臨潁城重新被建造起來,那也是你的功勞,我不會冒領(lǐng)的。”
“你這個人啊,有時候,就是太死板。”柴昭說道:“我不差這點兒功勞,反正我最初的初心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喜歡做官。”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府少卿了,我也沒辦法,但是,我可不想再往上走了,現(xiàn)在在太府寺混混日子挺舒服的。”
若是旁人說這話,張侍郎只會覺得,他太謙虛了,但是柴昭這個人......
似乎所有的常理,都不能用在這個人的身上一樣。
年紀不大,但是要手段有手段,要決策有決策,而且最重要的是心懷百姓。
這樣的人,竟然是一心不想要做官?
簡直是浪費人才。
幸好,他不得不做官,這是百姓之福。
“算了,咱們眼下啊,不多想了,至少對于眼下的事兒來說,我成了這里的縣令,這是好事兒。”張侍郎說道。
現(xiàn)在應該叫張縣令了。
“至少,咱們在這邊兒不管怎么折騰,別人都管不著咱們,現(xiàn)在啊,這臨潁縣,是我的地盤。”張縣令表情浮夸的說道。
“是啊,那就可勁兒折騰吧。”柴昭說道:“等折騰完之后,再給你折騰到大興城去。”
“柴少卿,現(xiàn)在,我也不是什么侍郎了,為兄癡長你幾歲,你喚我張兄便可。”
張侍郎的本名叫張禹,祖輩父輩都是官員,但是不是什么大世家,是從普通官員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后來家里花光了大半資產(chǎn),為張禹娶了五姓女。
至于這次為什么他老丈人家沒有出手幫忙。
柴昭自己心里琢磨著,可能是他老丈人也不想讓他留在這邊兒折騰吧,想要給自家女婿一個教訓?
然后就不管了?
等到過一段時間,然后再疏通一下,讓張禹回到大興城?
不管如何,現(xiàn)在張禹已經(jīng)是臨潁縣的縣令了。
“好,長兄,以后也不要喚我什么柴少卿了,太生分,就喚我嗣安吧。”柴昭說道。
嗣安,是柴昭的字。
在他們兄弟兩人成親之前,柴慎就給他們兄弟兩個人取了字。
老大柴紹,字嗣昌。
老二柴昭,字嗣安。
都是寄托了柴慎的心愿的字。
希望自家老大能夠趕緊的給柴家開枝散葉。
至于對柴昭的希望,就是希望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后輩,都能夠平平安安的。
柴昭,柴嗣安。
“好,嗣安。”張禹高興的看著柴昭。
若是當初在洛陽,兩個人之間只是互相欣賞,認為是同一條路上的人,那么現(xiàn)在,他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不是同僚,而是朋友了。
十多天的時間過去了,潁河的堤壩已經(jīng)被修復好了,從堤壩上下來的青壯,也都加入到了田地的平整之中了,因此,進度又快了一些。
張忠派人快馬加鞭的將土豆送了過來。
至于土豆培育的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柴昭居住的院子里,擺了很多木盆,這都是從各家各戶借來的,用來給土豆塊育苗。
將南瓜種子拿出來,柴昭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這南瓜種子,也就只能種一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