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錯,罰走了。”
“哦,原是罰走了,”方言清虐帶憾意的說道,意味深長的看了小丫頭一眼,笑了笑。
飯桌的正中間放了一大壇子的碎冰,屋子里極為涼快,大圓桌上擺好了吃食,方言清喊了一聲舅母,便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湯依云今日的面色不好,眉目間都含著怒火,輕掃了一眼舅舅所在的位子,沒人,大概又去哄小老婆的。本來像舅舅這類的官,有一兩個妾室也是無妨,無奈湯依云管的緊,不要外面的女人進院子,方德正拿湯依云沒法子,就在外面給那位置辦了一個宅子,供那位住,自己時長跑出去哄著。
那姨娘,姑且先這么叫著,畢竟方言清一直只聽說過那位的事跡,卻沒見過真人。那位夏姨娘也是為狠角色,據(jù)說是勾欄里唱小曲的,不知怎么一來二去的就和方德正勾搭上了,也不知是給方德正灌了什么湯,居然讓方德正動了納妾的心思。湯依云自然是不允的,但身為正妻,又要拿出寬厚的氣度來,不然會被旁人說道,一來二去的商量,最后把人安排在了府外。
“這爺倆還挺像,都被外面的妖精迷了眼。”湯依云一邊說道,一邊拿著瓷勺舀著湯,說著看向了柳云芳,大抵有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憐惜,說道,“云芳你也不必惱,外面的終究是外面的,見不得人的貨色,生不出孩子,人老珠黃后,哪還指望的上男人會把心放在她身上。你呀,只要能給我們家添個男丁,自然就沒人能趴到你頭上了。”
今日的湯咸了些,方言清咬了一口肉丸子心中感嘆道著菜式的陳舊,低著頭,專心的吃著菜。
“言清也是,這嫁人之后,在婆家立足的根本就是為婆家延綿子孫,知道嗎?”湯依云看著方言清,面含關(guān)切的說道。
方言清笑著點點頭,乖巧應(yīng)道,“知道了。”
湯依云看著方言清,眼帶笑意,“聽說昨日里馮姑娘來找過你?衛(wèi)少爺也一同在?”
方言清點點頭。
見方言清點頭,湯依云笑了起來,眼角的紋路都笑的多了幾條,“果然年輕人聊的到一堆,這么說了那你們也算好友了。”
“什么好友?姑母笑的這么開心,可是有什么趣事?”潘玉秀朗聲進來,手腕上的金鐲明晃晃的兩眼,幾個鐲子隨著手腕的擺動發(fā)出了悅耳的響聲。穿了一件亮眼的朱紅色旗袍,腳上凳了花瓶底的高跟鞋,頭發(fā)盡數(shù)挽起來,插著簪花,青綠色的,明黃色的,點綴的十分華麗,耳朵上吊著三顆翡翠石,隨著身子的擺動,輕輕的搖晃著。
“玉秀來了,前日里聽府里的小廝說你出去了,也沒說你什么時候回來,倒是讓我擔心了許久。”湯依云說著,揮了揮手,旁邊的丫頭連忙搬好凳子,擺好碗筷。
潘玉秀側(cè)了側(cè)身子,緩身坐到了椅子上,笑著掃了眼柳云芳和方言清,說道,“也沒什么,就是允州知州的夫人叫我去了幾天,說是許久不見想的緊,我這一身都是她置辦的,還送了我些簪花。”
湯依云聽了潘玉秀的話,眼皮子跳了下,身子微微側(cè)了些,笑著問道,“玉秀還認識允州的知州,正五品呢。”
若是其他地方的巡撫湯依云或許不會太在意,可這允州,正管的地界里就有榮城,湯依云聽見潘玉秀念到,難免不動動心思。
“我爹認得,說是趕考的時候一起去的,還說當日住的一家客棧,有幾分情誼。”潘玉秀瞧著湯依云來了興趣,眼波微動,說道,“我走的時候聽徐察夫人說,羅岳大人過段時間要來榮城,來給衛(wèi)老夫人送份壽禮。”
“聽著名字,是滿人?”
“那是自然,徐察·布爾和夫人是正紅旗的徐察氏的,羅岳·蘇合泰大人是鑲紅旗的羅岳氏,都是滿族人呢。”
湯依云聽著潘玉秀的話,心思動了動,忙笑著說道,“你這孩子既然都去人家家里做客了,人家到榮城來我們自然也要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