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門庭十分冷清,‘砰’手猛的拍在了桌子上,茶盞響出清脆的和桌面碰撞的聲音,木頭上雕著花好月圓,兩邊的帷幔軟軟的飄在兩邊,方德正背上靠著大紅牡丹花的軟枕,臉色難看的坐在床.上,身上披了件黑色外衫,看著陰郁又有幾分可怕。
湯依云憤憤的拍了下桌子,又恍然的坐了下來,絕望的看著方德正,“怎么可能...那豈不是......”
“軍閥派了一小隊的人來接管,過一段時間這衙門就拆了,換成警'察局,鹽運的事也全部交給軍閥來?!狈降抡林曇粽f道,眼睛看向湯依云,“我叫你外面放的錢都收回來,收了嗎?”
“這...這哪里來的急,底下的人都叫嚷著沒到時候,死活不給錢?!睖涝埔幌驈娪玻丝桃不诺纳瘢瑹o助的扭著手帕,皺著眉頭,“這...怎么會這樣?!?
方德正此刻又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把那個小兔崽子看緊點,這段時間叫他別出去惹事?!?
“你是說維哥兒?”
“不是還有誰?”方德正瞪眼道,“現在外面有軍隊巡邏,萬一得罪了人,那可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知道了?!睖涝茟暤溃嫔匀粦n愁著,“只是這科舉沒了,維哥兒可怎么辦的好,那這么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嗎?”
方德正聽見湯依云帶著哭腔的聲音,腦袋就一抽一抽的疼,“等人來了,再疏通關系,你一個婦道人家,把該做的事做好就行了。”
“是,都聽老爺的?!睖涝莆宋亲诱f道,忽然想到什么,抬起頭問道,“這這般動作,言清的婚事,是不是應該拖一拖?”
方德正聽見湯依云的話,皺著眉頭看著湯依云的臉,就聽湯依云繼續說道,“衛家三太太來找我說親事了,可是這般動作,衛家對我們家的助力是不是少了,他們家的那個四小姐和大少爺都在京城,水深的很,別弄不好把我們家牽扯了?!?
方德正細想了一下湯依云的話,覺得湯依云說的有理,點了點頭,“先拖著,拖到這個形勢清楚了再說?!?
此刻方維在窩在溫柔鄉里,聞著胭脂香,嘴里叼著葡.萄,一手一個美人,笑的不亦樂乎。
“方少,門外那個小丫頭等了好幾個時辰了,要去叫進來嗎?”美人的聲音婉轉,一邊給方維端著酒,一邊摸著方維的胸膛。
“叫進來做什么?打擾我快活?!狈骄S接過酒杯,親了親美人的脖頸,惹的身邊的女子一聲嬌呼。
坐在自己院子里的柳云芳此刻坐立不安,早就收到湯依云的傳話,叫她去把方維給叫回來,可是丫頭都派過去好幾個了,就是見不著方維,聽說現在外面亂的很,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相公在做什么。
“少奶奶,那幾個樓里都守著的,沒見著少爺。”底下的丫頭,走進來,傳話說道。
“沒見到?”柳云芳站起了身,自己現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前三個月是最不穩的時候,容易動胎氣,現在猛的一站起來,還有些頭暈目眩,柳云芳咬了咬牙說道,“那銀子,往媽媽、婆子身上塞一點,再把府里的小廝都帶去,綁也得把人綁回來,就說是太太喊的。”
其實自己是不敢動方維的,畢竟忍了方維不開心,方維不會顧及到什么,會直接拿自己撒氣,只是現在太太那方也不好交代,兩方有個孰輕孰重,這么一對比下來,還是應該先把方維給綁回來的要緊。
底下的丫頭答了一聲是,就退下來,柳云芳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頭痛的rou了rou額角。
“姑娘,八卦,聽么?”
方言清拿毛筆在宣紙上畫著地圖,自己以前看過世界地圖,和自己國家的地圖,大概有個印象,只不過清政.府的地圖并不清楚,邊角什么的自己也記不明白,只好畫個大概出來,正把外邊描了,分各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