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那些人與牲畜根本沒有沖進來打斗的意思,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站在門道外,血紅色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二人。
巫雨早被盯的發毛,在墨塵背后小聲問道:“師兄,他們要做什么?”
墨塵也在納悶,知道這些種了傀儡術的人畜都被操控著沒有自主意識,只要操控者沒有命令他們也不會隨便亂動。可就這么兩相對峙實在沒有任何意義,要不是墨塵不想傷及無辜早就從這強沖出去了,說白了還不就是一群提線木偶的凡人,對于修者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墨塵猶豫了一下,孤身走到一名御手面前用力推出,那御手只是身子晃了一晃又站的筆管條直,沒有其他動作。墨塵這才發現,御手的站位與兩旁、身后之人呈“品”字分布,其他人也是如此,層層疊加如同人墻,自己推出去的力道都被其他人幫忙散去。巫雨背靠大門,緊張的說道:“師兄小心,別……啊,師兄!師……”
墨塵猛的回頭看去,發現門上出現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臂,一只手臂捂住巫雨的嘴另一只攔在她的胸前,正帶著她浸入朱漆大門。白玉骨扇瞬間合攏,扇尖迅捷無比的點向巫雨胸前那條手臂的肘關節處。
墨塵速度雖快卻為時已晚,巫雨的身體徹底浸入門中。扇子與朱漆大門重重撞在一起,門道內光芒猛閃轟響聲大作,墨塵身體倒飛撞在人墻上。撞擊的力道雖被人墻抵消,可反噬之力還是讓墨塵極為不舒服,起身后單手捂住胸口臉色發白。
“要不是見你長的清秀,怕你摔傷,才不會費什么心思弄人墻呢。”陣陣笑聲自門后傳出隨即遠去。
墨塵胸口隱隱作痛,明知此時不能太過用力,卻也顧不得那么多,大聲問道:“你是誰?”
門后再次傳來爽朗的笑聲,只是若隱若現聽不清楚。
墨塵又急又氣卻毫無辦法,準備轉身強行突破人墻,剛一轉身便看見人墻最前面幾排人早已七竅出血身體歪斜的倒在地上。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都因承擔了墨塵的沖擊力而被震死的。
墨塵心中一沉,雖說凡人命如螻蟻,他卻不是那種漠視生死的人,要是強闖出去肯定還有死傷。猶豫時皇城內傳來異響,如同千軍萬馬沖鋒陷陣,震耳欲聾的廝殺聲中還伴著瘋狂的大笑聲,好像每名沖鋒的士兵都在大笑。
墨塵瞬間明白過來,這是顧文的法器山河盤營造出來的幻象。只是廝殺聲剛起不過數息光景,又有一道爆炸聲傳出,接著便聲息無,皇城內再次寂靜下來。此時墨塵再也不理會那些凡人的死活,白玉骨扇在他身前瘋狂舞動,人墻瞬間凍成冰墻,接著冰錐射出冰墻破碎。墨塵隨即祭出飛行法器一飛沖天。哪知剛飛到城墻高度,一道柔軟的光膜攔住他的去路,無論如何用力撕扯光膜始終不破。剛吃過虧的墨塵不敢再次用強,此時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應對之法。
巫雨被強拉過宮門才看清楚,抓自己的是一位身紅色華服的俊美男子。若說胭脂張的漂亮其中有妝扮的功勞,那眼前之人就是地地道道的原汁原味,不飾半分妝扮已然肌膚勝雪潔如凝脂,如不是他白皙的脖頸上生有喉結,巫雨還真以為他是個極為美貌的女子。
當他對著門外的墨塵說完那句話后轉身而行,根本沒理會身旁的巫雨,好像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己一樣。而巫雨的感覺十分奇怪,也十分害怕,明明不想動可身體卻自己動起來,那人走前便跟前,向右便轉右,根本不受控制,就連話也說不出一句。
二人沒走多久便遇到滿身血污狼狽不堪的顧文。見到親人的巫雨多少安心些,明知顧師兄也無法解救自己,心中卻存著僥幸的念頭。那個男人笑看著不遠處的顧文,柔聲道:“你不好好陪著陛下玩耍,跑到這里做什么?來,跟我回去。”聲音平和動人,如若閉目傾聽肯定以為他在勸慰偷跑出來玩耍的孩子。
顧文對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