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剪刀收刀后撤,已然保持剛才的動作,還是雙刀交叉擺在胸前,搖頭道“季老道,你甭問,老子的真名早就忘記了,老子知道打不過你,可打不過也得打,不然你會放我們走?”
季道人哈哈大笑道“已然到了現(xiàn)在這步,自然不能放過你們,準(zhǔn)備受死吧。”話音未落兩道淡黃色光柱自季道人背后驟然射出,一道射向李大剪刀前胸,一道刺向隱綾右肩。
李大剪刀時刻都在防備,見狀雙刀向上一檔,身體不退反進,一個虎躍撲到季道人身前,雙刀順勢左右橫掃。當(dāng)?shù)囊宦暬鹦撬臑R,李大剪刀高大的身軀不知被何等巨力擊中,如炮彈般向后射去,撞破客店墻壁后又撞入隔壁的臨房,轟隆隆的墻壁倒塌聲,接連響了七、八次才平靜下來。
季道人甩著發(fā)麻的左手,砸嘴道“果然精通廝殺搏命之術(shù),要是老道大意一點今天都得陰溝里翻船。”說完看向隱綾,此時她左手依然負在背后,長劍卻早已掉在地上,右臂垂在身體一側(cè),墨綠色的血液順著肩頭孔洞不斷涌出,滴滴噠噠的淌在地上。隱綾臉上蒼白,雙眼死死的盯著季道人,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季道人眉頭緊鎖,也全神貫注的盯著隱綾,他心中十分清楚,隱綾作為都司署的八大刺客統(tǒng)領(lǐng),二女嘰嘰喳喳的低頭耳語,聲音雖小還是被墨塵聽到,不知是不是被那句“胭脂張對你有意思”刺激到了,墨塵突然感到一股酸意,心道你胭脂張走過,為什么我們就過不去?不知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還是怒氣一下掩蓋了心智,墨塵猛的站起身說道“就走那條道路,明天出發(fā)。”見顧文四人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墨塵才察覺到自己此刻氣息外放好像要暴走一樣,忙收斂氣息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轉(zhuǎn)身走進自己的臥房。
翌日天光未明,巫雨便被無雙無情的從床上拖了起來,睡眼惺忪的問道“師姐,咱們不是辰時出發(fā)嗎?起那么早干嘛,人家……”無雙捂住巫雨的嘴,小聲笑道“小雨清醒清醒,想想還有什么事要做?”果然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巫雨瞬間清醒過來,雙眼放光的看著無雙,用力點點頭。
片刻后院門輕輕合閉,顧文走到墨塵身后笑問道“你就那么放心?”墨塵只是靜靜的看向院外兩道身影消失的地方。
“我說兩位大小姐,這都什么時候啦,你們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難道還想再多住一天?就算我沒意見,顧師兄也該心痛了……”巫雨與無雙還是第一次被趙英說的低頭不語,顧文及時打斷道“我心不心疼不重要,某人心痛才是……”
“不早了,出發(fā)。”墨塵簡單的說了一句當(dāng)先走了出去。
又是密林,又是山澗溝壑,層層疊疊的頁巖,堅硬的樹木,奇異的花草,偶然路過的小動物,突然撲來的野獸,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平靜。五人已經(jīng)在密林中連續(xù)走了五天時間,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樣一成不變,白日行進夜晚安營,除了主動送死的野獸外,幾人從沒主動獵殺其他動物,就連最初躍躍欲試的趙英也安靜下來,甚至有時還會嘆息太過安然,就連一只兇猛些的野獸也沒遇到。墨塵與顧文更加覺得奇怪,一路上出奇的順利,可以說順風(fēng)順?biāo)L(fēng)平浪靜。越是如此墨塵心中越是不安,總覺得下一秒會突然發(fā)生什么大事。
入夏后的修羅域夜晚十分清涼,久居此地的居民很喜歡晚間在戶外點上一堆篝火烤烤野味喝喝酒,侃侃大山聊聊天,忘記外面的種族紛爭,一心沉迷眼前的杯中之物。
淡藍色的火光映照下,幾道模糊的影子被無限拉長,一道破鑼般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你們幾個倒是說話,別在老子面前裝啞巴,主意都是你們出的,事情也是你們安排的,現(xiàn)在才說出了紕漏,有用嗎?誰的錯?還不趕緊去補救……”
“大剪刀,你看我干什么,是我老道一個人的錯嗎?”
“要老子說,就他娘的你季老道做事不按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