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世寧向前走了幾步,用身軀擋住巫雨,手中長劍指向魔族將領,一縷火焰自劍鋒燃起。
“猖狂的鼠輩,居然敢來巫山撒野!說,為什么要襲擊雨辰宮。”文世寧橫眉立目怒不可言,高聲質問道。
云陵宗與雨辰宮比鄰,再加上這里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云陵宗怎么可能不排人來查探。而文世寧正巧回山復命途經此地,接到宗門信息先趕來看個究竟。也仗著他離此不遠,不然巫雨早被扎成蜂窩,死于非命。
“哦?為什么要襲擊雨辰宮呢?還不夠塞牙縫的小門小派,何必如此興師動眾?”魔族將領自言自語的說著,根本沒理會面前的文世寧。
文世寧修行數十載,也算成名的人物,何時受過如此冷落。見狀不再言語直接揮劍斬落。
二人之間相隔三十幾米,長劍落下的瞬間已然到了魔族將領的面前。炙熱的火焰猛的暴起,瞬間吞噬了對方的身軀。
魔族將領全身被火焰燒灼,也不覺得如何疼痛,嘿嘿冷笑道“徒有其名。”接著長槊橫甩,擊中文世寧手中長劍。
文世寧只覺一股沛不可擋的巨力由劍身專遞到手腕,又傳遍全身,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飛去,還未落地口中已然鮮血狂噴。
“中看不中用,浪得虛名,難的我還那么期待……”魔族將領搖頭嘆了一聲,失望之極。
巫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文世寧從身邊飛過也沒引起她的注意,好像傻了一般。
魔族將領長槊揮動,鋒利的槊尖劃向巫雨的腦袋,準備先把她解決了再等候其他援軍。就在槊尖剛刺入巫雨額頭時,魔族將領突然手上用力,讓長槊停了下來,看著鮮紅的血液順著鋒刃流下,他居然哈哈一笑,撒手撤槊。
夏梁熙也在思量這件事情,他早就看出宮主也想要這個孩子,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收。此刻聽說讓自己收下,也明白他的難處,對文世寧笑道“行了行了,別給我齜牙咧嘴的裝相,這孩子我收下就是。”
還沒等文世寧說話,那少年已經放聲大哭,鼻涕眼淚流了一地。他雖沒說什么,可剛才就已經明確表示不想離開文世寧,現在又來了這么一出,到是讓在場的眾人有些手足無措。
墨塵見狀知道師父收他已經是板上釘釘早晚的事,此刻見他傷心哭泣便過來安撫。
那少年哭泣中只覺得有人遞上一塊手帕,也沒多想接過便擦。擦了幾下后不覺得愣住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自手帕中散發而出,吸入鼻內很是舒服。再仔細看看手中的手帕,發現其做工極為精致,上面還繡著一些花花綠綠的圖案,只是現在被自己的鼻涕眼淚弄的一塌糊涂,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式。
手帕明顯是女子所有之物,少年忍不住抬頭想看一看擁有如此精致手帕的女子是什么模樣。哪知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雅清秀的男人臉龐,只是此刻這張臉上掛著淡淡的恨意。
少年不認得墨塵,自然更不清楚手中的手帕是巫雨之物。
而墨塵的恨意也不是對著少年發出的,那是一股深深的悔恨,恨自己為什么沒有留神,把巫雨送給自己的手帕遞了出去。現在當著宮主與諸位師長的面前,自然不可能去搶奪手帕,只好思量著過后如何要回手帕,再如何與巫雨賠罪。
就在墨塵與那少年相對尷尬時,文世寧趕緊說道“還不快拜見師兄,今后他就是你的大師兄了。”接著又對墨塵說道“墨塵,現在起吳鉤就是你的小師弟了,至于以后還會不會有其他小師弟小師妹的,就看你老師的心情了。”
夏梁熙苦笑著搖頭道“原本收巫雨時便說過她是關門弟子,現在你非要再硬塞我一個,唉,要被那小妮子埋怨死咯。”
文世寧賠笑道“老夏,你也可以讓巫雨繼續當她的關門弟子,吳鉤就算是我先代你收的記名弟子,如今轉正了,排名在巫雨那丫頭前面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