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運氣好,二人走到洞里發現,里面竟是空的,什么猛獸都沒有。
長呼了一口氣,張幼桃輕笑出聲,“總算是運氣好了一次啊,咱們,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先把衣服烘干才行,我出去找點柴火吧。”姜宜陵在洞里轉了幾圈,確定是真的安全后,這才開口。
“又沒有火折子,撿了柴火有什么用?”張幼桃用小木棍捅了捅地上的那堆雜草,確定沒什么蛇鼠蟲子之后,這才蹲下身整理起來。
“好在有這些草,咱們可以把這些當成被子蓋,不會太難熬的。”張幼桃似是滿足的笑了兩聲。
姜宜陵挑了挑眉梢,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身走了出去。
眼看著這男人一身濕氣的抱著一堆木頭走了進來,張幼桃坐在干草堆里眨了眨眼,“還是濕的木頭?這更不能點燃了啊。”
蹲在地上將木頭架了起來,姜宜陵拍拍手站起身來,抽出軟劍揮了幾下,那木頭居然真的開始冒煙,最后緩緩出現了明火。
張幼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我去,你還有這手?”
姜宜陵將一邊長一點的木頭架了起來,將外衫脫下了掛在上面,將張幼桃擋在了后面,“脫了衣服烤干吧,放心,我不會偷看。”
悉悉索索的脫了衣服,張幼桃似是滿足的長嘆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現在我是真的懷念家里的床。”
“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姜宜陵用木棍捅著火堆,讓那火勢變得更大一點。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你居然還會這么升火呢?”張幼桃將衣服搭在木架上,穿著里衣仰躺在了那堆干草上。
姜宜陵輕笑一聲,“你忘了剛見到我的樣子了?那時候我可不像是現在,還有人關注,我在冷宮,除了一個老太監,可沒什么人管我。”
雖然后來有了自己的勢力,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但他長大的過程可并不簡單。
姜宜陵一直以為,自己從不會和別人說起那段陰暗的日子,卻沒想到,現在就這么順嘴說了出來。
“哦,我都要忘了,你當初那么狼狽,哎,主要后來你總是在欺負我,我早就想不起來你那副樣子了。”張幼桃似是感慨的低笑了一聲。
“是啊,很狼狽,我一直想忘,但好像并不能。”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
“為什么要忘啊?”張幼桃猛地坐起來,將衣服拉了一條縫,露出腦袋和姜宜陵對視。
“為什么不忘?難過的事情,忘了,不就開心了么?”他歪著頭看著她。
張幼桃似是不解的眨了眨眼,“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坦然面對好了,忘記不代表沒發生過啊,曾經失敗或者怎樣,無所謂啊,現在和以后做好了就好了。”
還可以這樣么?姜宜陵輕輕皺了皺眉。
“但,別人會一直記著啊。”他不自覺的反問出聲。
雖然現在他已經恢復正常了,但總還是有人會提醒著他,過去到底有多么的不堪。
“那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得了么?”她似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是管不住。”他低頭輕嘆了一口氣。
“是啊,管不住,你就做好你自己好了。”張幼桃一臉理所當然的撇了撇嘴,“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還有點敏感多疑,你老想那些干嘛啊,你有錢有權,現在臉也恢復了,你有什么好憂傷的?”
姜宜陵苦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事情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我是皇家人啊,我本應是站在高位的人,但實際呢,我是皇家的恥辱,異類。”
“但那是過去啊?”她撇了撇嘴,“你現在不是異類了啊,你長得和皇上那么像,以后再做點正事,在民間有了威望,你就有地位了啊,時間會沖淡一切,慢慢就不會有人再可以提起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