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六皇子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少在這里亂說話。”
張幼桃這邊強打起精神去反駁某人。
三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城鎮(zhèn)之上。
張幼桃這邊算是告一段落,姜宜陵那邊卻沒有那么容易。
耶律山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了姜宜陵下一步的布置,此刻正將姜宜陵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事情還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三個月前,作為敵方大將的耶律山第一次看見姜宜陵,你當時在戰(zhàn)馬上的,他放肆的笑了起來。
耶律山面對這個對手也算是有一段時日了,對方一直都是戴著面具示人,從不肯露出真面目。
耶律山起先還以為對面這個男人是個美男子,因為蘭陵王那樣的傳說,才選擇如此打扮。為了能夠震懾自己手下這群人,也為了能夠效仿先輩,姜宜陵才選擇如此。
畢竟他們同樣都是皇子,你同樣都掌握大軍,也同樣戰(zhàn)功赫赫。
當然,當時也有留言傳出的是因為六皇子姜宜陵過于丑陋,普通的小孩子看了都會嚇死,為了防止嚇壞其他人,所以才選擇戴這個面具。
不過,耶律山當時你覺得這個謠言實在過分,姜宜陵臉上戴的那個面具是一個惡鬼面具,看下去猙獰丑惡,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好人。一個人再丑能夠比這個面具還丑嗎?
耶律山直到此刻看到了姜宜陵真容,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眼前的姜宜陵因為常年行軍打仗暴露在太陽之下,自在此刻皮膚已經(jīng)呈現(xiàn)一種小麥色。而他臉上那丑陋的胎記和疤痕加載在一起顯得格外惡心。
耶律山固然也是常年行軍打仗之人。但身為一軍的主帥,他還不需要常年向戰(zhàn)場上廝殺。所以,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他身上的傷疤都好得七七八八,哪有像對面這位堂堂的六皇子這樣不講究的。
耶律山瞬間覺得對面的皇帝太昏庸了。
姜宜陵好歹也是他的親兒子,也是堂堂的一國的皇子,臉上那些不大不小的傷疤怎么看都是戰(zhàn)場廝殺的結果。
連主帥都要拼命,可見整個統(tǒng)治者是多么的糟糕。這又不是什么列隊廝殺的年代,打仗哪有講那么多禮儀的。
他完全不知道,這是六皇子姜宜陵身先士卒,反而覺得姜宜陵真夠可憐。
他的第二個想法昭然若揭。
老皇帝一直覺得自己是天的兒子是天下最優(yōu)秀的人,可他生的兒子不過也只是個丑陋的怪物,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難怪他你平時就不怎么待見自己這個六兒子。果然,這樣被老天詛咒過的面容,正是那位可憐的皇帝失德的表現(xiàn)吧。
“姜宜陵,看你這個樣子,本將軍愈發(fā)覺得,你們那位皇帝德不配位。”耶律山開口就是攻擊。
“你們那位皇帝自認為是天之子,結果老天爺開始懲罰他的抱歉,所以給他降臨了這么一個丑陋的孩子。這一切都是老天在懲罰你們。所以放棄吧,投降吧,接受上天的安排。”
耶律齊這樣一番話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不少人甚至都開始竊竊私語,連姜宜陵手下的那些人新人都有些動搖。
他們之前也只是聽說過這位六皇子丑陋無比,沒想到這件事情是真的。
他們當中不少人過去只是聽說過壓根就沒有見過姜宜陵,這一剎那之間還真接受了敵方主將的歪理邪說。
姜宜陵摸了摸臉上那道傷疤,心中更是覺得刺痛。
此刻他開始覺得張幼桃你真是這個世界的一股清流。
也只有這個女人才不議論自己的容顏,反而只是考慮自己的才華,甚至一心關心自己和這個國家。時時刻刻那一副憂國憂民的姿態(tài)真讓人懷念。
姜宜陵當然知道他自己是思想出了岔子才會覺得張幼桃會有如此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