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一個土匪借點錢花花,你確定?”馮毅感覺張幼桃絕對是燒糊涂了。
從來都只有他找別人借錢花,哪有還要借錢給別人的時候!
“我說,你這一路上也花了我不少錢,作為盤纏你也要給我一點吧。再說了,在自己的地盤上,你還會沒有錢?”張幼桃不解。
“雖然我是一路跟著你,但是我也在保護你呀,咱們這兩相抵消吧。再說了,在這個城市里我謹慎的不過就是一間破茅草屋,你要嗎?想來說還不如我身上的十兩銀子?!瘪T毅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
反正他一無所有,真就不怕張幼桃多想。
“你每天吃吃喝喝裝大爺的樣子,卻告訴我一分都沒有,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還有你不是說你大表哥在嗎?去借點錢不可以嗎?”張幼桃垂頭喪氣地說。
對面這家伙應該不會去看穿自己吧!
就在張幼桃心虛之際,馮毅開口說:“我確實大吃大喝,那不過就是因為這酒樓就是我大表哥的。你隨便吃一頓,他不會介意的。至于借錢,這件事情就免談了。我大表哥,每年要接濟的窮親戚太多了,哪里有閑錢給我。”
馮毅也不懂張幼桃干嘛是在這個時候提錢的問題。他印象中張幼桃左右是不缺錢的。
當初他搶劫的時候,這家伙身上就有好大一筆銀子。聽說,這筆錢是姜宜陵給的,據說是用來請她去當軍醫的費用。
當然,馮毅也只是聽說,然后順便笑了笑。
一個女人去全是男人的軍營,怎么看都是個笑話。這種以訛傳訛的事情,他當然不是。
張幼桃確實沒錢,可她畢竟醫術高明,隨便找富人家化點緣不就可以了。
馮毅說完繼續吃著花生米,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張幼桃這邊高思考著要怎樣繼續開口,只見不遠處就有一個風一般的身影沖著她這邊撞了過來。
瞧這東西過來的速度,張幼桃差點沒有直接從桌上跳起來。
“這是個什么東西?”張幼桃叫了出來,心里卻在暗罵。
這東西的速度也就小汽車能夠比得上了吧,難道世界上真的有瘋狂奔走的野豬嗎?可如果真的是野生動物跑過來了,只怕整個鎮上人都會過來圍觀的。
張幼桃這邊剛想著躲無可躲,只見馮毅隨手抄了一個板凳,沖著那團不斷逼近的黑影就是一下。
接著只聽見哐當一聲,那段陰影終于停了下來。
接著就是木頭咔嚓咔嚓碎掉的聲音,顯然那條木制的板凳已經壽終正寢。
“兄弟終于來了?!瘪T毅說著又遞過去一個板凳。
張幼桃這個時候才發現板凳上坐著的是一個穿著斥候模樣軍服的男子。
那男子眉角處有一個三角形的傷口,很深,幾乎能看見里面的骨骼。若不是此刻傷口已經沒有再流血,張幼桃真擔心連接眉梢的這塊皮會掉下來。
至于他的臉上也有好幾道刀傷。那傷口很淺,想來以后愈合后也不會留疤??此膫诘臉幼?,這很像是自己弄的。
在看看這個,雖然渾身甲胄,但是看上去卻弱小的很。
不過,這家伙都已經是逃兵了,干嘛還要打扮成這個樣子?
“馮大爺,小的來了。這位姑娘是?”
逃兵對于張幼桃的出現很是不滿意。
既然都是問正事,為什么還要把女人帶到現場?馮毅難道不知道女人壞事嗎?
張幼桃敲了敲桌子,又用眼神瞪了一眼馮毅,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馮毅露出一個完全同意的眼神才轉頭對逃兵說:“小張哥,這位是大夫,我的一個朋友。只是不知道,你身后有沒有尾巴?”
馮毅有著多年的反偵察經驗,生怕逃兵的到來招來了官府。不然到時候又是一份折騰,他你覺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