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
逃兵做出了一個剪刀的姿勢,然后指著指桌上的酒菜。27kk
“馮大爺,咱們就吃這些嗎?”
逃兵眼神中露出來的不屑和桌面上風格迥異的食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的確,桌面上有馮毅吃剩的花生米,有他們喝剩的酒和茶,還有一些小點心。這用來談話都是足夠的。只不過在這酒樓里面就顯得很寒酸。
看著某人渴望的眼神以及那如同餓狼一般的目光,張幼桃想到后面還要利用這個男人,連忙用胳膊撞了一下馮毅,努力讓自己不動嘴唇的發聲:“你別給我裝死呀,還不好好地招待一下你的朋友。”
馮毅完全沒有理會張幼桃,只是轉頭對著逃兵,又指了指張幼桃,說:“今天的所有花銷都是這位請客,所以把眼睛睜大點,想吃啥就敞開了肚子吧。”
“謝謝馮大爺。”逃兵眼中放出金光,毫不客氣地拿過菜單,開始對著一旁趕過來的店小二喋喋不休。
“我可沒錢,你自己負責。”張幼桃看著逐漸擺上來的大魚大肉,眉頭都要皺成了一股繩。
這家伙真是的,餓死鬼投胎嗎?有必要到這樣的地步嗎?
即便這個城市的物價不高,可這么點也沒有幾個人受得了吧。
“我知道你那個匣子里面還有不少金子做的針,對了你的包袱里面不是還有一根點綴著寶石的金步搖嗎?賣了不就有錢了嗎?”馮毅直接戳穿了張幼桃的老底,并且決定不出一分錢。
“兄弟不要跟女人計較,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小氣的很。咱們只管高興吃喝就行。”逃兵相當無恥,甚至壓根都沒有把張幼桃放在眼中。
“吃死你吧!”張幼桃作勢將面前的一盆豬頭肉遞給了馮毅,用眼神威脅這個家伙快速搞定。
馮毅不以為然,淡淡說:“小張哥,你不要和女人計較,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是有些過于斤斤計較了。不過,像你們這種常年行軍打仗之人,不習慣,這樣的女人是正常的。”
馮毅說著竟然跟某人開始推杯換盞。
“不是我吹,我在軍隊的時候,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時咱的一個命令都是好幾百人還爭著搶著去完成,哪有受過這種氣!你要知道我的身份,這要是換在軍營里面,早就把這多插話的女人推出去祭旗了。”逃兵三杯薄酒下肚,就忘乎所以,口水甚至開始嘩嘩噴起來。
張幼桃慢慢的轉動身子,將身上的一身的口水擦掉。
這男人,也就算不做逃兵,也是一個兵痞,真是丟人現眼。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要臉的男人的朋友也就不要臉到一個地步。
張幼桃聽著這兩個人唧唧歪歪,在內心不停的翻白眼。若不是不能直接得罪人,她早就將手里的酒全倒掉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聽著這兩個人敘舊講得越來越遠,甚至恨不得把對方三歲偷雞摸狗的事情全部撂上臺面,張幼桃有些心急了。
眼前這個逃兵,你怎么看都不像酒量特別好的人,到時候要是喝醉了,恐怕什么都問不出來。
你可別說什么酒后吐真言,這世界上就有人醉了,直接倒地的。
張幼桃有些擔心,但又不敢直接鑲嵌,畢竟這個逃兵對自己完全不感興趣,于是他只能說了一句跟戰場有關的詩句,來吸引這個逃兵的注意力。
“又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怎么和大皇子一樣沒什么區別。”逃兵喝的有些醉了,你既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說話的是張幼桃,開始喃喃自語起來。
張幼桃默默的拿起酒盞,對準曹兵的酒杯,裝作一副乖巧的樣子在一旁斟酒說:“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想來前線一定是戰事辛苦,小女子不才,也想聽聽大哥講講故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