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勛從擺滿花燈的攤位上隨手提起了一盞花燈,看也不看就對夜羽寂說道:“師兄,我覺得這個就不錯。”
“你喜歡這個?”夜羽寂看了一眼花燈后,問道。
“沒錯!””阿勛回答德很干脆,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一眼自己手上的花燈。
“你確定?”夜羽寂再次強調。
“我確…………”阿勛看到自己的花燈時,生生把想說的話咽回去了。他的花燈竟然是只蛤蟆!!!
“我剛才……我是開玩笑的。”
阿勛自己給自己打圓場說道。
這個時候,賣花燈的老板笑盈盈地走了出來,對他們倆介紹道:
“公子,你的眼光真高,你手上的可是金蟬,最后一只了,搶手得很,別的地方可沒有。金蟬不僅能旺財,還能改給自己帶來好運,公子要是提著它在街上走一圈,肯定能招來許多的女修……”
“老板,那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阿勛趕緊推著夜羽寂離開了,明明就是一直蛤蟆,還說出這么一堆大道理,還女修……
想想都可怕,溜之大吉就是上策!
兩人走走逛逛,夜羽寂的目光停留在了在一家藥鋪里。
阿勛敏感地停了下來,師兄又不缺丹藥,又沒生病,看藥鋪干嘛?
“推我進去!”夜羽寂說道。
阿勛照做。
兩人一進藥鋪,便看到了剛才和他們搶花燈的女子,她在和掌柜的交談著,看樣子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笑意滿滿的。
“公子,你們是看病還是抓藥?”迎面走來一個伙計,恭敬地問向兩人,這帝都就是不一樣,連伙計穿的衣服都錦緞,做工還十分的精細。
“看病!”夜羽寂說道。
“請這邊來!”伙計剛說完話,一個很讓人討厭的聲音在整個藥店里響了起來:
“今天真倒霉,之前有人要搶我的花燈,現在又跟蹤我,莫不是殘廢也想做采花賊???”
阿勛一聽,這還了得,馬上就去和她理論了起來:“你這個瘋女人,明明是你搶了我們的花燈,現在還倒打一耙,還跟蹤你做采花賊,你以為采花賊是都是瞎子嗎?會看上你這種要臉沒臉,要皮沒皮的……還厚顏無恥的夜叉!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說什么?”女子被人說得如此難堪,惱怒地沖了過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啊!”阿勛理直氣壯的回答,“你可別把你面具摘下來,我怕我晚上會做噩夢。”
“司馬小姐,公子,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掌柜的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人,夜羽寂不怒自威的氣勢,絕非尋常人家的公子,再看那輪椅的材質,如果他沒看錯,那可是從神木上取下的木頭做的,無論是雕工,還是做工,都是一氣呵成的,價值連城。
女子名為司馬珠珠,乃帝都第一世家,家主司馬青衫的嫡女,平日里刁縱慣了,大家見他只能盡量避開。
他兩頭兒都得罪不起,只能出來做個和事老。
“你是司馬家的女人?”阿勛指著司馬珠珠問道,“那你認識司馬珠珠嗎?”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司馬珠珠沒想這兩人還知道自己名字。
“原來是司馬家的女人太過刁蠻,才會在花燈節搶人家的燈籠,怎么找到你的如意郎君了嗎?”阿勛呸了一下,老頭子還讓師兄娶司馬珠珠,這司馬家一看就不是個好歸宿,這是要把師兄往火坑里推呀!
說起來真是辛酸,一把鼻涕一把淚啊!
“誰是大夫?”夜羽寂自己轉動著輪椅,往柜臺那邊劃過去。
“我是!”
掌柜的立馬回道。
“給我筆墨!”夜羽寂說道。
“看病還需要筆墨,不會是有隱疾吧!”司馬珠珠刻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