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素蝶被掐的頭暈腦脹還未恢復。
猩紅的鮮血從石斛的喉頭涌出,窒息感,腹部的劇痛,讓石斛幾近想要昏死過去。
但是,石斛知道自己目前不能死,他顫抖的手還在抹著朱砂。
一人一鬼,就這樣僵持著,互相傷害著。
“娘……不要……”徐晴雖然依舊鬼力不支,但是鬼體還是能維持住。
徐晴血紅的眼眸恢復了常人一般的模樣。
徐晴哀求道“娘,你放過石斛,好不好!”
徐母雖然傷了石斛,她也被抹了一身的朱砂,渾身都在滋滋冒煙,鬼體在朱砂的侵蝕下開始潰爛,
仿佛一具正在腐爛的尸體一般殘缺不全,體無完膚,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徐母一甩手,石斛便如同落葉般倒在了地上。
石斛身上有著朱砂,徐晴不敢靠近。
素蝶爬到石斛身邊,費盡力氣將石斛摟入懷中。
“夫君!”看著奄奄一息的石斛,素蝶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無事,我在,定會護你……”石斛嘴里涌著鮮血,口齒不清的說道。
徐母鬼體被朱砂直面侵蝕,也倒在了地上。
“娘,你怎么樣了?”徐晴焦急的詢問。
雖然徐母被臆想的怨恨蒙蔽了雙眼,可是,徐晴還是心疼徐母的。
徐母的眼眸漸漸有了焦距,與此同時,鬼體也被朱砂侵蝕得幾近消失。
“晴兒,報仇!”徐母只這一句話,不管是臨死前,還是此刻。
徐母抓著徐晴的手,如同她臨死前那般,殷殷囑托徐晴,卻只有報仇二字。
可徐父本就是天人五衰而亡,又何來報仇這一說?
“娘!娘!”徐母也是逃出不久,此刻又被朱砂侵蝕,已經鬼力透支,化作了灰色煙霧飄散。
徐晴雙眼赤紅,恨恨的看著石斛兩人。
而石斛,早已經昏迷過去,若非那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的呼吸,定然會覺得石斛已經死去。
“素蝶!”徐晴咬牙切齒的喊到,并向著素蝶的后背攻去。
此時的素蝶正滿心的傷痛著,根本不在意徐晴,或許素蝶心里打算讓徐晴殺了自己,同石斛一起去了,黃泉路上做個伴。
徐晴在離素蝶還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只要稍微往前,素蝶便會被徐晴穿膛。
徐晴看著素蝶不管不顧的為石斛上藥,地上是一灘血液。
徐晴猶豫了,顯然,她還是愛著石斛的,如若不然,徐晴早就將兩人謀害了,方才更不會出言阻止徐母。
“如果你們依舊不覺得是自己的臆想,那么就動手吧!”素蝶聲音微弱的說道,徐晴沉默不語,鬼體悄然離去。
不久,天亮了,石府一片狼藉,素蝶將石斛扶到小塌上。
石斛的臉色比宣紙還要蒼白,雖然素蝶也有伊墅城的藥,那是她還在伊墅城時便帶著的。
可是,這藥哪里比得上大祭司親手所制的。
血是止住了,可傷口卻難以愈合,這樣下去,石斛也就只能昏迷不醒的撐個十天半個月。
素蝶怎能忍心看著石斛就這樣死去,于是,她通知了伊墅城中相熟之人。
幸而兩人離別時有互留符紙,那人悄悄趕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伊墅城接理此事。
那人不敢久留,往后如何,也就只能看素蝶的了。
這時,大祭司一行人也了解了全部緣由,素蝶眼神殷切的看著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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