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師幾人均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洛江,看的洛江冷汗直流。
洛江哭喪著臉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看了一眼大祭師幾人,繼續說道:“我……我那時候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從何處尋來的木盆,又不知從何處找來的黑狗血,更不知為何就潑了大祭師……我……我……當黑狗血潑出去之后,我才反應過來的啊!”
洛江這次并沒有說謊,當他回過神來,嚇得臉色煞白,木盆都掉了。
大祭師幾人相互對視幾眼,均是有些許疑惑,既然如此,那么,洛江也被控制了?
就如那幾個城民那般,體內有蠱蟲,所以行為舉止偶爾不受控制?
赤月圍著洛江轉了一圈,洛江咽了咽口水,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
并仔細觀察洛江,可是,洛江身上并沒有蠱蟲的氣息。
別人或許察覺不出來,可是,身為南疆人,對蠱蟲的氣息會比一般人敏感。
赤月說道:“洛江身上并沒有蠱蟲的氣息”。
大祭師也踱步走到洛江身邊,嚇得洛江腿一軟,險些沒有站穩,洛江緊張的看著大祭師。
大祭師站在洛江面前,看了洛江一眼,而后,拿出了那把如蟬翼般的匕首。
洛江嚇得連連后退,臉色瞬間沒了一絲血色。
“大……大祭師……我……我真不是……有意……不是……我不……那個……黑狗血……我……”
洛江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只見大祭師拔出匕首,對著洛江就是一揮,洛江不禁慘叫一聲。
在大祭師將那如蟬翼般的匕首拿出來的時候,寒凌幾人已然呆愣當場。
誰也不明白大祭師要做什么,但是,都清楚定然不是要傷洛江。
一聲慘叫過后,洛江并沒有感覺到身上有痛感。
于是,他慢慢睜開因為害怕而閉上的眼睛。
再檢查了一番自己,除了前襟被劃破之外,并沒有任何一處傷口。
洛江頓時身子一松,無力的跌坐在地,方才緊張的心情松懈下來,現在冷汗更是流個不停。
等洛江回過神來,衣袍已然濕透了。
大祭師淡然的將匕首收回去,坐回凳子上,好似方才的那一幕并沒有發生一般。
寒凌幾人依舊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心細的素見看到洛江被大祭師劃破的衣襟破口處隱隱約約見到了些許黑色的紋路。
露出來的紋路太少,素見無法分辨出來。
于是,素見對著青單使了一個眼色。
青單順著素見的目光,看向洛江,也發現了洛江身上的異常。
青單大步流星的來到洛江身邊,剛松了一口氣的洛江,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只見青單蹲下身子,將洛江的衣襟又拉開了一些,這才看清那紋路的全貌。
那紋路為一個扁圓之狀,紋路既像尋常的花紋,又像一種符文。
紋路以黑色顏料畫在洛江胸前,青單用手觸碰了一下,這紋路已然浸入了洛江的皮膚里。
頗有一番本就長在洛江身上的感覺。
這時,隨著青單的動作,寒凌幾人看到了那七拐八扭的紋路。
寒凌來到青單身邊,問道:“青單大哥,這是何物?”
青單搖了搖頭,說道:“不知,沒有見過”。
“你也不知道?難道不是伊墅城的什么符文?”
青單再次搖了搖頭,說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寒凌頓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