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慕笙才打開了他給的禮物。
是一顆紫粉色鉆石制成的項鏈。
這好像是世界上最后一顆紫粉色鉆石了,價格高達千萬。
慕笙攥在手心,低頭時,看到禮物盒中有一張紙條。
是他手寫的字。
新婚快樂,笙笙。
他終是心軟,終是不忍心。
說不祝福,都是假的,嘴硬罷了。
慕笙閉了閉眼,喃喃:“司白蕭,你的情,讓我怎么還?”
他的腿,是為了救她而落下的病根,醫生說,他腿里面的子彈殼入的太深了,硬取出來是不可能的,只能通過保守治療。
也許,他的后半輩子,都會在輪椅上度過,這是慕笙,永遠無法償還的債!
就算是賣了個人情,讓他把司冉帶走了,也不可能磨滅掉。
那條腿,換來的,是她的一整條命。
翌日中午,慕笙查到了司白蕭的航班。
司白蕭只告訴她他是今天走的,并沒有告訴她具體時間,卻在登機的入口看到了她。
女人穿著針織長裙,身材高挑,帶著口罩和帽子,哪怕如此,立在人群中,也是極為顯眼的。
司白蕭一眼就看到了。
他慢步走過去:“你今天不是要去參加余氏的新聞發布會?來這里做什么?”
“送你。”
“又不是生離死別,你以后要是想我了,也可以來國外看我。”
司白蕭微微低頭,湊到慕笙的跟前,淡淡的開口:“還是說,你舍不得我了?”
司白蕭覺得,只要慕笙說一句她舍不得,他就可以不出國,他可以不要這雙腿!
慕笙往后退了一步,“別鬧,我就是來送送你。”
司白蕭目光暗下去。
他最后也只是摸了摸她的頭,轉身上了飛機。
慕笙出了機場,沈顧沉開著車在外面等她。
他沒有進去送人,司白蕭一向不喜歡他。
“他走了?”
慕笙點頭,捏了捏眉心,說:“我也聯系了國外的骨科醫生,希望他的腿可以好的快一點。”
沈顧沉沒說話,替她打開了車門:“那我們現在去余氏集團嗎?”
慕笙點頭。
現在該去收拾一下人渣了!
余氏集團的新聞發布會空前熱鬧,畢竟,聽說連Dakings公司的總裁也會到場,再加上有牽扯了慕笙,她粉絲不少,關注度自然很高。
大家都愛吃瓜,更喜歡豪門的瓜。
“你說,今天的事會順順利利嗎?”女人在給他整理領帶,有些擔心。
余仲生倒是一點不懼:“怕什么,余氏遲早是我的,就算是被收購,也不可能把我這個最大的股東踢出局。”
“余雋和余老夫人掌權那會,稀釋了我們多少股份?甚至都不讓我去核心層,呵——”
“現在他們一個不在是余家的人,一個人死燈滅,余氏還不都是我的!”
余仲生自信滿滿。
“可是——”
“沒有可是。”
女人沒在說話了。
女人給他打好領帶,余仲生便把她抱在了懷里,低聲說:“你放心,整個余氏都是我的,我依然不會虧待了你,更何況,你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
女人姣好的面容微微泛紅,伸出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那你的夫人那邊……”
“那個黃臉婆,不用管她。”
比起懷里的嬌可人兒,家里的那位黃臉婆,就顯得更加的不堪入目了。
他低頭親了親女人的嘴角。
女人推了推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