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跟著唐溫言去了唐家。
她實在沒什么力氣,進房間的時候,還是被唐溫言抱進去的,到了下午的時候,余雋和慕韶光就都來了唐家。
慕韶光還是第一次看到慕笙這么虛弱的模樣,心疼的不行。
又聽唐溫言說了慕笙的抗藥體質,又急又無奈。
藥石無醫(yī)。
只能采取物理方法來降溫。
“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們去忙你們的,我過幾天就好了。”
余雋和慕韶光來了京城后,就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他們開了一家工作室,專門設計珠寶的,與別家店不一樣的是,他們的珠寶,一種款式,只有一個,多的不做。
設計出來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慕韶光怎么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在這里,可是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唐家。
在慕笙昏昏沉沉的睡著后,慕韶光離開了房間,悄悄帶上了門。
唐潤涵和余雋在樓下商量事情,瞧見慕韶光下來,余雋擔心的問:“孩子怎么樣了?”
余雋進去看了一眼,只是當時慕笙在浴室,他不方便多說話,就出來了。
“什么藥都沒用,只能她自己硬抗。”
余雋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慕韶光在客廳里坐了會,就去找了唐溫言:“怎么不見顧沉?他不知道笙笙生病了嗎?”
她倒不是在責怪什么,只是很奇怪沈顧沉不在慕笙的身邊。
而且,慕笙明顯是有些悶悶不樂的,再加上生病發(fā)燒,整個人就更加的頹廢和虛弱了。
似乎風只要輕輕一吹,就會倒了。
慕韶光自然心疼。
唐溫言正在處理公司的事情,聞言,從電腦跟前抬起了頭:“他有點事。”
別的話,倒是也沒多說。
他也問了慕笙同樣的問題,慕笙跟他說的,也是這四個字。
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是出了點矛盾。
只是他不方便去問,自然,也就不會和慕韶光多說什么。
“媽,你不用擔心,念兒和南絮還需要你照顧,你和余叔叔別在這里多待了。”
慕韶光倒是想把慕笙接回家,但是他們確實照顧不過來。
“那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一下笙笙了。”
“嗯。”
吃了晚飯后,余雋就帶著慕韶光離開了唐家,樓上,唐拂給慕笙端了碗粥。
不管怎么說,還是多少吃點比較好。
慕笙沒什么胃口,只是簡單被唐拂喂了幾口,還是被逼著吃下去的。
后半夜的時候,她燒的腦子發(fā)昏,昏昏沉沉中,嘴里喃喃的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沈顧沉……我好難受……”
“沈顧沉……”
她睡的不安穩(wěn),一晚上,噩夢連連,這次,夢里不在只有容枯一個人了,還多了一個沈顧沉。
大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夢里的沈顧沉,懷里抱著別的女人,那女人對她耀武揚威,沈顧沉對她冷嘲熱諷。
夢境真實的讓她瞬間清醒。
她長長的呼了口氣,想要下樓去倒杯水,可身體沒力氣,身子一個不穩(wěn),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還好地面上鋪了一層毯子,倒不是特別的疼,可慕笙的手,卻被床頭柜上的玻璃制品劃破了。
指尖的鮮血滴下。
她神情恍惚了一下,手撐著床邊站了起來。
她沒有下樓,反而是拿出手機,給沈顧沉打了個電話。
第一次電話沒接,第二次的時候,接起來了。
可電話兩邊的人,都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