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為什么要去搶錢呢?”綠煙聲音悠悠緩緩。
三千兩!這還是至少的!那最多時呢?
京兆尹倒吸一口涼氣。
不敢想!
綠煙看著蔡朝興,“所以,你拿兩千兩?是要糊弄鬼嗎。”
蔡朝興:“……”
奴仆不忿,替蔡朝興出聲喊道:“你說三千兩就三千兩啊!”
白癡啊。
綠煙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有賬冊在,你覺得我會拿賬目作假?”
說著綠煙朝京兆尹俯身道,“大人若不信,可以傳人去查看御香樓的賬目。”
京兆尹自然是信的。
但話都說到這兒了,京兆尹只好命人去查看。
京兆尹也覺得那奴仆是個白癡。
在大姜境內,但凡開門經商,都是要交從商稅的,王城內每個店鋪酒樓,哪怕是小攤兒,都是在官府有備案的,每個月的收入也是有記錄的,哪里就是能做的了假的?
府衙里就有相關記錄,用不著去稅務府,或御香樓。
雖然簡易些,但也能說明問題。
吏官很快查驗完,將結果呈上來。
御香樓才開張一個多月,只有上月月底的賬目,足足賺了六萬兩!
放眼整個王城,哪個酒樓能在第一個月就有如此高的收入?
有賬目為證,奴仆啞然熄火。
蔡朝興也怔怔。
兩萬兩的大賬,他可做不了主。
雖說家里不差錢,可是那也不可能讓他胡亂嚯嚯!
一個小小酒樓,還能把他怎么地?
蔡朝興鐵青著臉,“就這兩千兩,多的沒有!”
“您是蔡家四公子,就算您身上沒帶這么多,想必家里還是有的,兩萬兩對于您家這種大族來說,不算什么吧。”
蔡朝興冷著臉,“你這是要公然與我蔡家為敵嗎?”
“喲,瞧您說的,我不過是個做小本生意的,哪敢跟蔡家為敵啊,我不過是奉守我做生意的規矩而已。”
“我御香樓的規矩,門朝四方開,來者都是客,我自笑臉相迎,當然,前提是要腰包足。”
“你今日砸了我御香樓的生意,自當賠償,欠債還錢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可不是說針對您和您蔡家,今日是誰,結果都一樣。”
綠煙這一通話,說的蔡朝興啞口無言,不過他是打定了主意不出這筆錢。
京兆尹也同樣沒話說。
他惆悵地望望門口,都這么久了,消息也該傳到蔡家了吧……
寧十罵道:“蔡朝興!你怎么磨磨唧唧的,荊掌柜讓你賠錢你就快賠啊!”
雖然蔡朝興很害怕這兇狠的少年,但還是咬著牙沒吭氣兒。
“要是惹了我們王姬不高興,有你好果子吃!”
說起這個,寧一想起來他們此行的目的。
“既然蔡公子與荊掌柜的事兒暫時不好了結,那大人就先處理我們王姬的事兒吧。”
京兆尹:“……!!”
他差點兒忘了還有這出呢!他就說他一直惦念著什么呢!
話說,這蔡家怎么還沒來人啊。
京兆尹瞅了又瞅,還是沒有個人影,只好硬著頭皮道,“這個事,史無前例,本官……本官實在是……實在是沒法判啊,要不……承交御前?”
“這么大點事兒,去煩王上不太好吧?”寧二皺眉道。
“就是!”寧十道,“敢打王姬主意,直接砍了這狗賊頭就好了,去什么御前!”
京兆尹:“……”
這哪里是小事!
這可是王上最疼愛的安和王姬啊!安和王姬被調戲了是小事嗎!
還砍了這狗賊頭!
這狗賊的頭的頭是他能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