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一點點蠶食投靠親近殷氏一族的官員家族,分化其勢力。
殷家人驕傲跋扈,肯定不會紆尊降貴去管那些小事兒。
等殷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定然已是獨木難支,他們定會兩眼發懵,到時他再以雷霆手段攻之!
至于那京兆尹之位。
雖然位卑,然而王城諸多事宜都繞不開它。
昨日聽到此事他還納悶呢,為什么姣姣要讓人將那蔡朝興綁去京兆尹那兒呢,以她的性格,不該當場斬殺么,就算顧及如今是在王城,不好動手,那她也可直稟御中,或告知他。
原來不過是要把蔡家的怒火往京兆尹那邊遷一遷。
那京兆尹也算是殷家的人,讓自己人內斗,殷家也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只是姣姣名聲會受些損害。
原本就盛傳她囂張跋扈,粗俗無禮,如今又出了這件事,所有人都會知道她被那蔡朝興調戲過。
寧澤想著嘆口氣,真是委屈姣姣了啊。
趁著幕僚還沒來,寧澤忙吩咐內侍宮女,“本宮記得前些日子,父王賜了本宮有一斛紫玉珠,去給安和王姬送去。”
“是。”
內侍應一聲,準備出去,又被寧澤叫住,“等等,還有,本宮記得……”寧澤輕敲了下腦袋,道:“庫房里有一把黑鐵弓,一并被王姬送過去吧。”
“啊?”內侍愣了愣。
寧澤看向他:“怎么了?”
內侍猶豫了下,道:“殿下,給王姬送這種兇器似乎不太好啊?”
聽到內侍這樣說,寧澤頓了下,不由想起在宜城時的那場刺殺,小丫頭明明又嬌又小,卻面色冷凝,手握長劍擋在了他面前。
明明她才是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呢。
卻手持利刃去保護他。
他還是……太弱了。
寧澤喉嚨滾了滾,垂眸笑道:“不會,她很喜歡這些的,最近不是都在讓清安教她騎射嘛。”
寧澤已經這樣說了,內侍便也不再多說,躬身施禮,離開書房去準備禮物。
……
……
蔡廣聚自昨日從宮廷回去后,就大怒不已。
連降三級!
還將他貶到一個鳥不拉屎的貧瘠之地!
蔡廣聚氣的砸了書房不少瓷器,撕了不少書畫。
偏偏夫人還在一旁哭哭啼啼個沒完沒了,蔡廣聚更生氣了,將手邊大瓷瓶直接朝夫人砸去,“滾出去!別煩我!生出了那么個蠢東西,你還有臉哭?!你讓我作主?我怎么作主?造反嗎?!啊?!蠢婦!”。
瓷器在夫人腳邊碎開,碎片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