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正要說話,卻被寧玉截胡了,“侍衛(wèi)啊,本宮將他們送出去了。”
馮司丞:“……!!”
李陌額角也跳了跳,卻也不得不給寧玉圓話,“是,這件事本宮是知道的。”
馮司丞:“……”
寧玉歪了下頭,似乎笑了,“對,殿下在杜府慘案出來時就問過本宮了,還質(zhì)問是不是本宮做的。大人覺著是本宮做的嗎?”
馮司丞:“……”
這讓他怎么覺?
不過……他聽說這位太子妃和杜家是有仇的。先入東宮的那位杜美人杖殺了太子妃的半妹,太子妃又殺了那位杜美人。
當然,不能為此就說是太子妃殺的。但至少,她有動機,也有能力。
而且……這太子妃說話怪怪的。
馮司丞正瞎琢磨著。另一邊,李陌沉眸看向?qū)幱瘢瑝旱吐曇魡査骸皩幇埠停愕降紫胱鍪裁矗俊?
面上也是非常不好看的。
能好看嗎?他滿心滿口維護的女子,卻不停地拆他臺!
以她的聰慧,這些話自然不是無心之失了,那就是故意的。
更是可恨。
李陌是壓低聲音了,寧玉偏又嚷了出來:“本宮自然是實話實說了啊,殿下不希望我實話實說嗎?”
說這句話時,她眉眼間瑩著淺淺的笑,隱約的天真。
馮司丞:“……!?!”
所以,殿下也知道些內(nèi)幕?
說不得就是太子妃屠殺的杜府滿門,太子殿下知情不報,反倒幫太子妃善后?
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他還琢磨著那封檢舉信說不得就是假的。
沒想到……竟真是有影的。太子妃還不藏著掖著,大搖大擺拿出來說。
這、這……
馮司丞盡量穩(wěn)住聲音不顫抖:“那……請問太子妃那些侍衛(wèi)送到何處去了?”
寧玉道:“送到了東宮之外,讓他們海闊憑魚躍。”
“畢竟以本宮的處境,別說他們了,就是本宮自己啊,也是難以出府了。這小小的四方院落啊,困住本宮一個人可就夠了,干嘛要留這么多人呢。”
馮司丞:“……”
太子妃說話怎么顛顛狂狂,有頭沒尾的。
他可沒問她是為了什么將人送走的。
馮司丞重復方才的話:“太子妃那些侍衛(wèi)送到何處去了?”
寧玉:“本宮不是說了嘛,送到了東宮之外,海闊憑魚躍。”
馮司丞:“……”
哦,原來搞半天,太子妃意思就是她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恕?
這……不能夠吧?
馮司丞琢磨了下,又問:“敢問太子妃何時送人離開的。”
寧玉似乎想了想,才道:“二月初六晚上,宮中守備松懈時。”
馮司丞剎然色變。
二月初六晚,不就是杜府被滅門放火的日子么!
這太子妃是真不……不,她肯定知道杜府被滅門的日子!
那她這么說什么意思?
難不成真是她下的手?可便是她下的手,她這不就等于承認了么?
他這還沒查呢!
旁邊的李陌臉色也不怎么好。
他也搞不懂寧玉今兒這一出是怎么個意思。
這時候,棲鳳宮也搜查的差不多了。
馮司丞帶來的是靖王的御前禁衛(wèi)軍,當然,也有不少刑偵司的衙役。兩廂合作,倒也快。
禁衛(wèi)軍和衙役壓著棲鳳宮的宮女,端著幾只大小不一上了鎖的箱子。
衙役將箱子放在一邊的石桌上,“大人,這是棲鳳宮上下唯一上了鎖的東西,屬下覺著……有些可疑。”
馮司丞看了箱子幾眼,轉(zhuǎn)身朝寧玉一揖:“太子妃可否打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