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沒說打開,也沒說不打開,只淡淡道:“小箱子里是本宮與趙清安往來的信件,大箱子里是些金銀玉器,半大不小的箱子里……是一件舊戰袍。”
馮司丞:“……”
李陌拳頭捏的咯噔咯噔響。
以前寧安和在外人面前,還會給他些臉面,如今是連戲也懶得做了么!
馮司丞飛快地看了眼李陌。
李陌的臉上果然是不好看的。
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嫡妻,竟這般給自己難堪,留著和別的男人的往來信件!
雖說寧玉說了箱子里是些什么東西,但還是要看看才能放心。
在馮司丞再三請求之下,寧玉淡淡的目光看了眼綠若。
綠若領命,對按著她的衙役道:“勞煩差爺放開奴婢?!?
衙役看向馮司丞,馮司丞擺擺手,那衙役放開綠若。綠若從胸口摸出來一把小巧鑰匙,一一打開那些箱子。
果然如寧玉所言,一個箱子里是信,一個箱子里是金銀玉器,一個箱子里是一件半舊戰袍。
馮司丞隨手拿起一封信。信封上是筆鋒如劍的字——王姬輕啟。下面書“清安”二字。
馮司丞看了寧玉一眼,又用余光掃了李陌一眼,這才打開信看起來。
“咳……咳咳!”
信上第一句話就差點跌掉馮司丞的下巴。
趙清安此人,他曾見過幾面,很卓越的年輕人,絲毫不必太子殿下差。
就他所見,這人說話做事都帶著股子不可一世的張揚驕傲。不曾想……竟如此放蕩。
馮司丞一邊咳嗽,一邊大致將信件閱覽一遍,趕緊塞進信封。
信上也沒說什么重要的事兒。無非就是他在哪里行軍,軍中誰又鬧了什么糗事。當然,更多是抒發他對太子妃的……思念之情。
內容可謂是十分的肉麻露骨。
馮司丞將信件隨手丟進箱子之后,又尷尬地咳了兩聲,示意人將箱子關起來。
其他的信,怕都是這樣吧,看著還怪尷尬的。
便轉身又問衙役:“可還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衙役們搖了搖頭。
最終寧玉還是要被帶走的。畢竟她的侍衛們二月初六晚上離了東宮,這一點就很值得被懷疑。
而且,她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此,寧玉十分平靜,甚至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倒是李陌,這位向來情緒不外露的太子殿下,此刻臉黑的像鍋炭似的。
寧玉被帶走前,說要同李陌說了幾句話,馮司丞自然滿口應了。
左右也不過幾句話而已,又不費他什么事兒,無非就等一會兒罷了。
時間,他有得是!
即便他現在腿疼頭也疼。
寧玉和李陌相對站在了石桌旁。
李陌臉色沉沉,如同滴墨。寧玉卻眉眼微彎,似乎在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