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都劈在了陣法上。
“就算真是天,你也給我開!”劉元吼出聲來,重重的一刀落下,窮荒絕跡!
如此狂猛猶如海浪般的攻勢(shì)之下,劉元甚至感覺整個(gè)右半邊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麻木和酸痛,伴隨著撕裂感,讓他難受無比。
其效果也是明顯的,七支令旗晃蕩了起來,陣法中心的楚牧臉色十分慘淡,嘴角流出鮮血,但眼神依舊瘋狂。
而就在他頭頂上方,那灰蒙蒙的天空竟像是脫色了一般,匯成一道灰色的煙柱,朝楚牧的天靈匯聚而來。
“哈哈哈,多年謀劃,功成一時(shí),你阻不了我,阻不了我哈哈。”楚牧放肆的笑出了聲來。
不甘心,劉元眼神也開始變得瘋狂,瘋狂的狀態(tài)下,曾瀏覽過的道宗三千道藏,竟在腦海里一字字浮現(xiàn)。
這些東西原本就在他的腦海里,原先只是怕走火入魔,才將他們都刻意的遺忘了,此時(shí)再次出現(xiàn),劉元不再有任何的不適,有的只是一種明悟,一種了然。
在之后有一個(gè)金色的小人在他腦海里揮舞著無形的刀,所演示的正是山荒刀法。
每一式都是那么清晰,也早就是劉元所融會(huì)貫通了的。
而在全部過了一遍之后,劉元雙目燃起了火苗,一道火焰竄上了刀身,這火橙紅,卻無絲毫的溫度,只是將‘了然’包裹在了中心。
“心火,燎原!”劉元又是一刀狠狠的抽了下去。
這火焰不曾有任何的溫度,卻爆烈到了極致。
咔咔——
隨著雞蛋殼破碎的聲音響起,七支令旗停止了旋轉(zhuǎn),連接天空與楚牧的灰色煙柱,從中斷裂了。
處在中心的楚牧,砰的一聲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城墻上。
碎裂的墻磚山石,將楚牧的身子徹底掩埋。
而相同的,劉元也并不好受,當(dāng)胸中那口氣消失了后,渾身的痛感就成百十倍的放大。
從空中跌落到了圓臺(tái)上,劉元單手杵刀勉強(qiáng)站立著。
他能聽見體內(nèi)砰砰砰的細(xì)微聲,像是樹枝丟進(jìn)火堆,感覺是自己的每一個(gè)細(xì)胞都炸開了。
能有最后這一刀的發(fā)揮,超出了劉元的實(shí)力上限,與之而來的就是燃燒潛力的副作用。
或許,下半生得在輪椅上度過了吧,劉元苦笑了一下想到,但并不后悔。
他累了,太疲倦了,眼皮也變得沉重起來,似乎要昏過去了,身子緩緩向后倒。
卻并沒有倒在堅(jiān)硬的圓臺(tái)上,而是被一直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扶住了。
劉元詫異之下恢復(fù)了一點(diǎn)精神,扭頭竟然看到了三叔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哎,看來傷到了腦子,連幻覺都出現(xiàn)了,劉元心里想著。
一眼看出了劉元的想法,三叔在其額頭輕敲了一下:“傻子,你三叔我活的好好的。”
“我去,活的!”劉元驚呼出聲。
“哈哈哈,禍害遺前年,你死了我都死不了。”三叔笑聲還是那般爽朗。
叔侄兒兩正聊著,城墻下的山石有了動(dòng)靜,一只手扒開了石頭,楚牧搖搖晃晃的爬了出來。
劉元一驚就要站起,被三叔輕輕按住,搖了搖頭嘆息道:“活不了的,將死于天道反噬。”
......
五年后。京城繁華的中直大道上,一家客棧前鞭炮聲響成一片,門前車水馬龍,來客絡(luò)繹不絕,頭頂招牌——天下第一。
“招牌水煮魚三份咯。”鄭東西吆喝一聲。
穿大紅色錦袍的劉元打著哈欠走下了樓梯,和一幫王爺公卿們拱手笑笑,其中就有夏玲玲小姐和周向文。
當(dāng)年那一戰(zhàn)終究沒讓平頂王得逞,全靠夏玲玲支援即使,和幾個(gè)爛駝山的弟子暗中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