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小屋門前,站定之后大聲吼道:“老爺,大事不妙了。”說著還伸出巴掌使勁拍著門板。
杜如疑,君臨道大德郡掌管刑獄的司卿大人,本在屋里小憩,搖頭晃腦的聽著對面姑娘彈曲,一聲撕心裂肺的公鴨嗓就刺入了他的耳里,敗了興致。
當即眉頭一皺,抬手示意姑娘繼續,自己起身朝門口走去,心里暗罵定然是自己家里那個小兔崽子又給他惹事了。
這些年來,能把管家急成這樣,并且找到他的,也只可能是杜季又闖禍了,早知如此今兒花燈會就該關那小兔崽子的禁閉。
否則,若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管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攪了他的雅興。
雙手打開門來,管家堪堪要落下去拍門的巴掌一頓,躬身說道:“老爺,三皇子死了。”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
“不就是死個人,犯得著你急成這樣,這些年來你跟著我也是經歷過風浪了,慌什么。”杜如疑呵斥道,緊跟著又問道:“怎么?可是杜季那小兔崽子殺的。”
杜大人依舊是神情自若,雙手背在身后,皺了皺眉道:“等等,你說死的是誰來著。”
今兒出來看花燈會,他穿的一身常服,卻依舊威嚴不減。
“老爺,死的是三皇子。”管家直起腰來,雙目看著杜大人的眼睛,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
“混賬,哪個畜生膽敢冒這個名頭!”杜如疑當即怒聲說道。
“老爺,真,真是三皇子殿下,被刺客刺死在金雀樓了。”管家平復下咚咚直跳的心臟,把事屢清楚了說道。
話語剛落,杜如疑直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當即雙手抓住門框才站穩,“快,跟我走,去金雀樓。”
二人踏步離開,身后屋子里那小曲依舊,彈的是《天意無常》。
踩著木質樓梯,劉元腦子里回憶起先前那暗器的勢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回峰派,跟著便在心里肯定了這個念頭,此地是君臨道,估摸著是不離十了。
乖乖,真是了不得,三皇子都敢刺殺了,這是要送給當朝一份大禮啊。這般想著的同時,對回峰派警惕不已。
繼而又想到了那位三皇子之所以會下場,還是因為楊審之的關系,其中未必沒有聯系。
&bsp;類似這種神出鬼沒,殺人于無形的手段,最遭江湖人士忌憚。當年回峰派若不是缺乏正面作戰的強硬實力,早跳出七幫十六派的范圍了。
找到一個陰暗的岔道口,劉元迅速點開吊墜一看,那個任務果真沒有絲毫變動,既沒有失敗也沒有新的提示。
如此,自然可以確定,死的那位是個假的三皇子。
收起吊墜之后,劉元三兩步走到之前隔間里,一眼看去,內里除了那位姑娘,哪兒有劉莽的身影。
一番問話之后,才得知劉莽竟然再也沒有回來過,劉元心頭一時間疑惑叢生,這人忒也神秘了點吧。
假的三皇子死了,真的必然也在附近,甚至就在樓內,劉元已經可以九成把握,確定那位白袍公子就是三皇子。
只是想不明白這位皇子為何要玩這么一出,難不成他早知有人會刺殺他,所以故意找了個假的引蛇出洞。
若果真如此,傳言非虛啊。劉元心里感嘆著,同時又高興起來,三皇子越聰慧,實力越強,對于他的任務來說只有利處沒有壞處。
或許,今夜壓根都輪不到他出手,便可安然度過。
能不出手自然還是不出手的好,尤其還是暴露在趙長鏡眼前,說不得,真到了那時候,還是得換作鬼面出場啊。
現在只有將劉莽的事情暫且拋到一邊,劉元再次朝著白袍公子的地方走去。
堪堪走到途中,劉元耳多一動,聽到了大批人馬的聲音,由遠及近停在碼頭上,不出多時,已經站在了樓船的甲板上將金雀樓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