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來是相當刺耳了,可殺手卻并不怎么在意,眼神一寒說道:“還要向三皇子的討教呢。”言罷,捏緊了手中長劍一轉,又直刺而來。
踩過地上自己的鮮血,昏黑的環境下,唯那劍光顯得格外明亮。
劍及身前,剛要應付,三皇子眼角余光一閃,三點毫光成品字形,從背后而來,向著地上那姑娘而去,這是攻其必救啊。
“不過如此手段。”嘴里冷聲說著,三皇子貼著長劍轉身,比那毫光更快的,左手一伸,將其一把捏在指尖,三根銀針猶自顫動。
距離舞姬姑娘還有三寸距離,叮嚀一聲,松手,毫針落地,后背劍光又至。
既然別人使如此手段,姑娘躲哪兒去都不是辦法,想到這兒,白袍公子眼神閃動,有了決斷。
“只聽那砰的一聲響!你猜怎么著?”劉莽說的興起,將手中酒碗往那桌上一磕,晃著手指點著劉元說道。
“怎么著?”劉元也聽的來勁,身子湊前了些,眼神專注,壓低聲音問道。
不再賣關子,劉莽直接說道:“那金雀樓的二層之上,木墻處破開一個人形大洞,背身向后飛出位一襲白袍的俊朗公子,夜下狂風吹著他那長袍黑發,手持一把白面折扇,頗有幾分瀟灑。”
一邊說著,劉莽還搖頭晃腦的,不難看出還帶著幾分羨慕向往的情緒。劉元倒是很想潑瓢冷水,以劉莽這副尊容,此生是與瀟灑二字無緣了。
“繼續,然后呢,快別感嘆了。”劉元出口打斷劉莽沉入進去的思緒,那位白袍公子想必就是三皇子了。
“然后,只見那人形大洞里又飛出一柄長劍,劍后跟著一位黑衣蒙面的殺手,那公子飄搖向后,以手中折扇擋著迎面而來的利劍,兩人在空中互搏了三招,劍光雖厲,卻連那公子的衣服都未劃破。”
拍著桌,劉莽講的是口干舌燥,一壇子杏花春已然快見底,聲音不由得還大了幾分,引得不少人頻頻側目,支棱著耳朵聽著。
聽著劉莽描述,腦海里浮現出昨夜畫面,就連劉元對這三皇子也有了幾分欽佩。
練武不是易事,除了天賦還得吃苦。
生在皇家,養尊處優錦衣玉食,還愿吃這份苦頭,心性毅力不可小覷。
生在皇家,高門白墻,琉璃金漆的皇宮大院內,有多少勾心斗角,蠅營狗茍的都忙不過來,還能有這一身本事,更是難得。
“哼!”突的一聲冷哼,伴隨著酒碗磕桌的聲音,打斷了劉元的思緒。
&bsp;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虬須大漢,背上一把精鐵彎刀,頭上一層細密的黑色短發,還不夠一個指節長。
雙目盯著劉莽,不顧旁人眼光,緊跟著就道:“那是那刺客手弱,劍術平庸罷了,豈是那白袍公子哥武功厲害,時無英雄,豎子成名!”
“想當年”話至此而斷,虬須大漢怕自己一時嘴快兜不住,再說些犯忌諱的話,被人報官捉拿了去,及時住嘴。
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話語都吞回肚里。
&bsp;他本還想說說當年劍闕山莊的弟子,劍術如何非凡了得。
還想說說即使沒有劍闕山莊,就七幫十六派的門中精銳,亦有擅使劍者,例如花溪劍派。
不說了,都不說了,盡數變作一聲長嘆。
還倒那虬須大漢要說些什么驚世了得的言論,誰知道干打雷不下雨,劉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去理會,繼續看著劉元說道:“就看這二人從空中打到了地面,站在甲板上,不出十個回合,那殺手便被白袍公子一扇斷了長劍。”
“本以為一戰落下帷幕,可如此還沒完。”
“噗通一聲,從水下飛出三位。砰的一聲,又不知哪踩碎了勾連的木板,從別的花船上躍出幾人,一時間天上地下四面八方,無數的攻擊朝甲板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