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日子過的久了,就會忘了險惡二字,很顯然的,大魏多數人都忘記了。
“死人,是不用知道我是誰的。”一個男子出現在院中,將守備大人的尸體稍稍處理一下。
守備大人的死終究是會被發現,但能晚一點,便晚一點好。
當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啊,如今整個回峰派里算上他,也挑不出幾個能悄無聲息間,暗殺一位守備的人。
即使是他,也不過是占了‘碧眼’的利。
&bsp;若是換在三年前唔,倒也不能這么說,三年前的元御閣也不是吃素的。
想著這些,無奈一笑,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男子幾個閃身便離開了附近。
初聞這個消息,大德郡司卿杜大人是震驚的,尤其是這些消息還是從夏家小姐,一位姑娘家的嘴里得知。
竟然在兩個月前,西南道西嶺夏家扣押了朝廷來使,拒不執行朝廷的命令,打算造反了。
蒼天啊,造反兩個字,竟然有一天會離他這個從六品的官員如此之近。
&bsp;“你得容我好生想想。”杜如疑有些頭疼的,看著再次來到身前的夏玲玲說道。
明明這般年輕的姑娘,行事風格卻又如此老道,真讓杜如疑不適應。
本還以為是攀上了西嶺夏家的高枝兒,有望讓自己的兒子娶了夏家姑娘,從而結成親家。
要知道這可是天大的好處與榮耀,說句大不敬的話,比駙馬爺稀罕。放在幾年前,那可是無法想象的好事。
好事鳥屎的好事,杜如疑面上苦笑,心里咒罵著,坐在上首右邊的梨花木椅子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扶手。
高枝兒沒攀上,倒是自己把自己推火坑里了。
話又說回來,當初誰能想到這么大的女娃,能給他這個執掌刑獄之事的老油子挖這么大一個坑。
大意了啊,杜大人心頭長嘆一聲。
“混賬!你膽敢攔我,這是我家?!币婚T之隔的院子中,杜季那混球仰頭,一臉兇惡的盯著守門的大漢怒吼出聲。
門內是夏家小姐和杜如疑在談事,而這守門的人嘛,巧了,杜季見過不說,兩人還發生了不少的不愉快。
正是小蓮花山的弟子,街頭賣藝那位一臉絡腮胡的漢子。此刻手持大彎刀,滿臉嚴肅生人勿近的模樣。
“我不知道這是誰家,我只知有我在,我還活著,便一個人都不能放進去?!闭f罷,將掌中那口大彎刀一旋,橫在身前,雙目盯著杜季:“誰也不行!”
那日離開之后,夏玲玲便將那位耍刀的漢子記住了,畢竟當今天下,想找著一位會地獄封刀訣的小蓮花山弟子可不容易。
而且,明顯的那漢子在小蓮花山被滅了之后,沒能找著歸處,成了流浪在外的獨行俠。
眼看著是都快活不下去了,街頭賣藝的招兒都使了出來。
正值用人之際,如此一位人物,夏玲玲自然事后又想辦法接近。
果不其然,找到絡腮胡大漢時,后者正在破廟里啃一個硬邦邦的窩頭,好不容易咬下一塊,先含嘴里用唾液泡軟了之后,才敢往下咽。
這般心酸的場面,讓夏玲玲的心中又多了幾分把握。
最終的結果是夏玲玲如愿以償,畢竟二人的目的大體一致,并且夏玲玲答應,待小蓮花山復蘇的那一天,只要他愿意回去,隨時都可離開。
既然如此,大漢再沒了拒絕的理由,便是他拒絕,胃也不會拒絕。
絡腮胡大漢的佛家法號‘定象’,乃小蓮花山守山僧。
按照小蓮花山‘法陀耶乘、摩玄真覺、繁定智那’的順序,定象是小蓮花山最低輩的弟子了。
跟了夏玲玲之后,給其取了個俗家名姓,喚做夏象。
“你這混賬氣煞我也,本少爺偏要進,看看今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