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是不是真敢砍我?!倍偶菊f罷挽起袖子就往前進。
然而剛走了兩步,杜季就渾身發(fā)寒,不敢再有分毫異動。
“你可以再試試?!毕南舐曇羝届o,右手執(zhí)刀橫停在杜季脖子邊,此刻后者才知道,刀架在脖子上真的是冷的。
“呵,呵呵,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倍偶灸樕限涡χ?,腳步一點點的往后撤。
看著杜季退到了刀外,夏象收回了彎刀,依舊靜默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屋內(nèi),杜大人一拍扶手,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一準又是我那個小畜生不省心,在外面吵鬧,我出去看看?!?
說完又看著夏玲玲笑笑道:“夏姑娘您稍坐?!闭f罷就要朝外走。
“杜大人,莫不是忘了今兒是你的最后期限,若是不給我一個答復,你可走不出這間屋子。”夏玲玲微笑的看著杜如疑的眼睛,笑容無比燦爛。
“你”杜大人憤而瞪著雙眼,一個你字剛剛出口,便被夏玲玲搶過話頭:“大德郡的守備,已經(jīng)先你一步去了。”
“啊,陳大人他竟”杜如疑一聲驚呼,嘴唇微張。
很快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兩步走到椅子邊,坐下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恢復了幾分實權(quán)人物的模樣,一抖袍子,翹著二郎腿沉聲道:“好,老夫跟你們干了。”
“識時務者,杜大人您,俊杰也。”夏玲玲起身,巧笑倩兮的行了一禮:“小女子剛才多有冒犯,還望杜大人莫要往心里去。”
“賢侄女多禮了?!?
看著眼前這先后判若兩人的姑娘,再想想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一時間杜如疑心頭頗多感慨。
山巔之上已然是白雪皚皚的太清山,顯得清秀高雅了幾分。
此時的太清山頂,早不是劉元當初離開時的模樣了。
十來座華貴的宮殿拔地而起,墻壁之上雕刻著精細的圖案,哪還看得出此地曾是道宗祖庭。
“山主,來信了?!币恢心甑朗?,手持拂塵,走到一間密室前,輕聲說道。
“進來。”密室門應聲而開。
楚牧盤膝坐在室內(nèi),面色顯得有些蒼白,伸手接過信封,細細讀了起來,自大半年前與那道宗棄徒于太極道場前一戰(zhàn)之后,他至今傷勢未愈。
兩年,至少兩年不得調(diào)動內(nèi)勁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