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基是遲早的事情,元御閣是借此乘勢而起還是繼續蟄伏,即使是他也不好預料。
閣中亦不止他一個迫切的想要看到元御閣再現昔日輝煌,尤其是古御使。
&bsp;“這事不用太過憂心。”缺胳膊走在前面搖了搖頭。
“大人您是心中有數了。”聞言應泉追上去一步,眼神一亮說道。
“哈哈,那倒不是,只是此事你憂也沒用不是?!比备觳才ゎ^看著應泉,仰頭大笑兩聲。
“”應泉抿了抿唇,看著元使大人的臉一時無言。
向來不茍言笑的元使大人,冷不丁的說笑兩句,怎的如此尷尬。
但也因此讓應泉確定了一點,元使大人的心情似乎不錯,思慮再三應泉問出了那個問題。
“大人,卑職一事不明,不知其余三位元使大人,如今是在?”
本來以為這是個如何嚴峻的問題,應泉問出口之前心下還有些忐忑,誰知對方壓根兒不往心里去。
只聽元使大人隨口就說道:“斜眼去了西北苦寒之地,上次老苗頭金雀樓船上一戰的事你也知道不是,又有了菩薩蠻的蹤跡。至于歪嘴嘛,不好說?!?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小閣樓,雖說斜眼歪嘴缺胳膊和少腿四個外號世人皆知,但應泉等人是斷不敢如此叫這外號的。
也就元使大人自己,能如此隨意的叫出這名號。
“那四號元使大人呢?”順手將房門關上,應泉追問道。
“哦?你說少腿?”缺胳膊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搖搖頭:“不能說,不能說?!?
眾人離開屋子之后,老苗頭嬉皮笑臉的追著古分宗而去,四下無人,一個蹦跳就落在了古分宗身前。
雖說是一大把年紀了,但老苗頭行為舉止比古分宗還年輕,整個元御閣內,最是暮氣沉沉的便是古分宗了。
不待古分宗發問,老苗頭說道:“你剛才不太樂意元使的安排吧。”
“沒有?!惫欧肿诶淅涞?,側身讓開老苗頭繼續朝前走去。
“你回答的是遵命兩字,而不是其他,是在表示自己只能順從上級的命令,其實心里是不愿的吧?!崩厦珙^自顧自的又繼續說道。
“你想多了。”
“唉,竇岐初那娃娃,老頭子我也瞧過,根骨很好,鋒芒又凌厲,能在楚牧當面的氣勢下劍出鞘的人,整個江湖也不多”
完全沒注意到古分宗越來越冷的臉,老苗頭嘰里呱啦的說了一路,壓根就停不下嘴。
當初太清山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元御閣這些個天級。
至于楚牧以勢壓人的事情,其以勢壓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元御閣大門正上掛著的匾額,就是最大的勢,壓了整個元御閣快三年了。
&bsp;“養蛇的你大可不必擔心,搓搓這孩子的鋒芒和銳氣不是壞事。”
驀的頓住腳步,古分宗轉身看著老苗頭:“說完了嗎?”
“最后一句?!崩厦珙^看了看天邊被云層遮住的太陽,豎起一指道:“凡事過猶不及,你若僅僅是要一柄殺人利劍,便當老頭子我多嘴了?!?
幾個字說完,老苗頭轉身離開。古分宗看著老苗頭的背影,無聲的動了動嘴唇,依稀可見正是多嘴二字。
但一番話,還是說進了古分宗心里,想不到一向表現的有些游離于元御閣這番小天地之外的老苗頭,看的如此透徹。
定了定心神,古分宗這才轉身走進屋內,人還未見,耳中已能聽得刷刷的劍聲。
對于如今人丁稀少的元御閣來說,身為玄級御使的竇岐初已經能一人住這般大的一處院落了。
靜靜的站在廊下,沒發出一點動靜,直到竇岐初收劍而立之時,才看到廊下站著的古分宗。
&bsp;忙走上前來,道:“大人?!睂τ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