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將其領進門的古大人,竇岐初一直都十分敬重。
“恩,劍法略有長進?!钡狞c了點頭。明顯可見竇岐初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練劍向來勤苦。
勤苦是別人看來,他是喜劍之人,不覺其苦。
古分宗說話向來沒有廢話,直接言道:“現有一事要你去辦,過仁河,下大德郡,取幾個通緝榜上的人頭回來?!?
“何時出發?”困在京城,竇岐初都閑的雙手發癢了,一聽這事頓時渾身都興奮起來。
“現在。”
望著竇岐初離去的背影,古分宗嘴角微翹,沒人知道他悄然將這件事換了個說法。
言語中沒有絲毫提及到雷家、萬安鏢局和那一頁秘籍的事情。
正如先前元御閣諸人議論的那樣,他們都知道了那頁秘籍的事情,圣上自然也知道了。
但皇上他遲遲沒有個決斷,終于在今天下了朝,走在路上的時候,心頭有了明確的想法。
即使知道雷家做出這樣的事情,如今的大魏也不能查,更是不能拿其怎么樣。
卻不代表他心里沒個懷疑,其中必有內應,便是不知是太子是三皇子,還是其余。
不過這東西,該拿回來,他得拿回來。
一邊批著今日奏折,一邊喝了口參茶,擱下玉批金筆,偏頭看著候在一旁的大內總管吳松,皇上低聲道:“吳總管?!?
“臣在?!?
“那趟鏢走到哪兒了?”
這話跳躍的有些快,若不是跟了皇上幾十年的吳松,還真跟不上皇上的思維。
“三日前的消息,到了仁河上段,估摸著半月之內,會到胭脂河上大德郡邊,就是再慢,二十天也得到了?!眳撬晒響馈?
“恩,是時候拿回從宮中流出去的東西了?!?
“遵旨,臣這便去安排人手。”吳松說著就打算退出殿去。
卻突然被圣上叫住道:“你跑一趟吧,務必將那東西追回?!笨磥硎ド鲜莿恿苏婊鹆恕?
&bsp;“皇上。”吳松抬起頭來,遲疑驚訝的看著皇上又道:“就那幾個江湖余孽的勢力,由掌印太監出手也足以。”為護皇上周全,他從未離開過圣上左右。
“臣憂心您安?!?
話還未說完,便被圣上打斷道:“卿的擔心過多了,于這皇宮大內之中,不必如此?!?
即使如此,吳松還是不放心,安靜的勤政殿內,只此君臣兩人,吳松難得的與圣上多爭辯了幾句。
最終吳松還是妥協了,他親自走一遭仁河,換了手底下最信得過的掌印太監齊閑守在皇上左右。
出門之后,吳松長嘆一聲,他能察覺到圣上的心思越來越難以琢磨,而且也越來越多變。
臨行之前,更是給了他最高的權限,無論是皇親國戚,只要敢攔,可直殺之。
望著四面的高墻大院,紅漆長柱琉璃瓦,這皇宮大內之中,當今圣上要想出點什么事,還真的是難上加難。
索性也是他親自前往,應該能以最快的速度回來,倒也不至于太過擔憂。
而且楚牧遠在太清山,若是楚牧在宮中,吳松是斷不敢離開,當下不再多想,在宮中交代了一番情況之后,再三叮嚀了齊閑一些事項,這才出了宮去。
站在朱漆金珠宮門外,吳松長身而立背著雙手,深吸一口宮外氣息。
想他一身澎湃內力,一直養在深宮之中,多少產生了些無用之感。
握緊雙拳,又在眼前攤開,低聲呢喃:“這殺人的手,生了些啊?!?
語罷,幾個閃身便于紫禁宮城前消失。
江湖十大高手中沒有吳松的名,只因其長居宮中罷了。
卻說周家小少爺離開了葫同巷之后,徑直往那大院走去,嘴里還回味著七香水煮魚的滋味。
他慶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