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未愈又復發的模樣。
“快,扶我下馬。”許統領哆嗦著嘴唇十分虛弱的說道,聲音細小猶如蚊吟。
聞言那士兵不敢耽擱,趕緊扶其下馬,給陛下送丹重要,自己的小命當然也重要,許青良趕緊盤膝坐下,調動內息開始調理起來。
正所謂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這丹晚了一步,可能就晚了千百步,甚至是永遠
約莫是兩日之前,黎明時分。
&bsp;圣天京都城,紅漆梁柱琉璃瓦,金精石橋玉鎖門,一派恢弘氣派的皇宮大內中。偏東的位置除了太子所居的東宮之外,還有一煌陽宮,乃三皇子的居所。
自那日污名且將一些別有用心的江湖余孽牽引出來之后,三皇子深居宮中,再未出過宮門。
此刻煌陽宮中,一身錦衣刺紅金二色絲線,上繡四爪金龍袍的男子坐在大紅木的椅子上,背靠一副怪石黃虎圖,眉眼之前依稀可見幾分怯意。
按照大魏的規矩,唯有圣上能穿五爪金龍袍,太子著四爪白龍袍,皇子皆著四爪金龍袍,余下王爺穿青蟒袍,各皇室宗親都有一應規制。
&bsp;既然是煌陽宮中,又穿的是龍袍,自然就是三皇子了。
一身黑衣繡了白鶴的中年男子,摸著頜下一把長須,站在三皇子身前,沉吟一聲道:“唔,舉手投足都差不多了,唯有這吃飯與臥眠還有其余的小細節和習慣還差上一些。”說話的正是煌陽宮的長使。
“已經盡力了。”三皇子大著膽子說道。
長使大人皺眉不答,身旁站著一頭發半白,上了年歲的男子開口說道:“這些不過是細枝末節,要想應付一下也夠使了,獨獨這氣質,差了些許啊。”
聲音盡顯老態,卻是煌陽宮的儀使,這座煌陽宮中最有權力的三個人此刻都在這兒了。
聞言,三皇子不由得身子往前坐了些,盡力挺胸繃直腰桿。
“唉,又過了,那種從容自若的氣度,橫豎都差點啊。”老人搖了搖頭又道。
“罷了。”長使一揮手,來回踱了幾步,又走回三皇子身前,雙目如矩般盯著其說道:“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稍有差錯便是萬劫不復,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行了,先前都沒什么問題,最后應該也出不了錯。”老者此刻反而說起了好話,“再說,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差不多,差不多就是還差!三殿下當初花燈一行,前后的所有功夫都隨著那柴聽山造反,大德郡自立等事的沖擊成了白忙活,唯有甘濟河間兩道還有點余力。”不知因何,長使突然大聲嚷嚷了起來。
老者倒是沒什么,只是皺著眉頭:“其余都好說,可惜了大德郡啊,好好的一郡守備,就這么被刺死在自己家中,你說這與誰說理去。”
之后,整個屋子都是老者的碎碎念,翻來覆去都是可惜了可惜了三字。
當太陽徹底躍入空中,雞鳴三聲之時,便是每日的早朝了。
因為重病一直臥病在床的周正中周閣老,今兒竟然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走入了金殿。
無論是誰看著閣老如今模樣,都走上前去想要攙扶,但都被周閣老伸出一雙枯樹皮般的手掌給推開了。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官之首的位置站好,勉力挺直身軀。
原本不過是間或有些白發的腦袋上,如今盡數花白,難見一根黑絲。
比百官晚了一步,走入金殿的皇上一時間也是驚詫于周大人的到來,剛在龍椅上坐好便揮手示意:“來人,還不快給閣老賜座。”
日前御醫告知他,周閣老抱恙在身,恐難治愈了,索性便準了周閣老好生在家休養,更打算近日抽時間前去探望,不想今日其竟然來了。
“臣,謝過皇上。”
“無須多禮。”也不急說朝事,圣上一臉關切的看著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