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式,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且不說今夜這一間小小的客棧內四個人,各懷心思。
卻說夏玲玲在深夜之中得到碼頭的消息之后,迅速派人去通知守備寧易,自己當即動身離府,騎上快馬于長街上一路縱馳。
那刺客和刀的事情,都暫時擱淺了,也就是說暫時摸不著鬼面的來路。
一想到這事,夏玲玲便恨不得將杜季暴打一頓,然而也于事無補。
明明眼看著那賣刀的就在眼前,還能給放跑了,叫夏玲玲如何不怒。
那日事后,已然將杜季罵了個狗血噴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杜大少爺長這么大沒受過窩囊氣,尤其還是在一個女人手底下。
可能怎么辦呢,挨罵他也只能受著,本還想著翻身,現在變成了將功折罪。
至今當日那劉莽的府上,杜大少主安插了三波人,連番蹲點。
只要那人一現身,立即通知他,并且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捉拿。
可惜的是守株待兔沒有用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劉府門前的雪都堆了二尺厚了,人毛都未見一根。
最關鍵的是,如此大力度的全城搜捕之下,那人包括那個女刺客,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沒了半點蹤跡。
就是這個事情把杜季給愁的啊,茶不思飯不想。
這不最近出了個天下第一客棧,在城中吵的是沸沸揚揚,要換了往常,杜季早去湊這熱鬧了,可現在是一點心情也沒有。
夜已經深了,杜季將睡未睡,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砰砰砰的敲打他的房門,嘴里還喊著少爺少爺,霍然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
果真是有人敲門,鞋也不穿的就下了地跑去將門打開,看著屋外男子道:“咋樣,可是有了大餅臉漢子的消息了?”
“不是。”手下人尷尬的笑笑。
“混賬,不是你跑來敲什么門,還敲的這么急。”
“是老爺吩咐的,他在前堂會客,吩咐小的無論如何也要把少爺你叫去。”下人語氣里還帶著些委屈的說道。
“哦?爹?”杜季聞言迅速去穿好衣服,再次出門來道:“走著。”
一路上杜季滿腹疑問,小聲問道:“怎樣,可看清楚了,爹他會的是什么客?”
下人皺著眉頭回憶著,緩緩搖了搖頭:“不清楚,那人穿著一襲黑袍,整個頭都藏在兜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