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茶都喝完了,眼看著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夏玲玲卻連吳松的人影都沒看見,心頭憑生幾分煩躁。
起身在屋子里走動起來,眼神時不時的瞄過那幾個暗藏玄機的地方,一應準備都齊全了,就待吳松的到來,奈何這老混蛋他死活不入甕啊。
恐,遲則生變,但城內也沒什么動靜,沒有下人來稟報她城中出了什么狀況。
兩頭都沒有反應,這叫夏玲玲這個還沒當幾天的城主如何不急。
突然,心中警兆頓生,夏玲玲抬起頭來看著天花,下一瞬便聽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知我要的東西,城主大人可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備好了好了了?!?
聲音在整個夏府上空響起,循環往復,久久不絕,偏生還尋不到聲音的源頭!
參與此次行動的所有人,頓時使出渾身解數,尋聲找了過去,然,盡管那聲音是清清楚楚,眾人還摸不到絲毫蹤影。
只這一手,高下立判。
其實這一聲還遠不止于此,方圓一里地之內,皆能聽見吳松這句話,以整個夏府為中心輻射開來。
正街上巡邏的士兵駐足停下,于后院聊了一夜的劉裴二人,站起身來抬頭望去,剛要出門的蔣梟云神情凝重,徐明摸了摸蟲蟲的后腦勺不動聲色,在長街上走到一半的冷面男子當即轉身
守在城墻上的衛士,相視一眼,神情各不相同,有惶恐有驚訝也有想看熱鬧的。
那夜城外之事,別人不知道,他們怎會不知,誰都不想成為那先死的一個。
&bsp;但也并無多少害怕,畢竟這么多人,誰都不相信自己會是那個倒霉蛋。
對方大清早的嚎這一嗓子,于夏玲玲的威信臉面來說又是大損,可也沒有辦法。
&bsp;當下只得是高聲應道:“早已準備妥當,還請吳總管下來一敘。”管他人在哪兒,先把其誆騙下來再說。
一個‘敘’字才剛剛落下,夏玲玲定睛朝門前大院看去,不知何時那里已站著吳總管。
“現在可以拿來了?!眳强偣芸粗牧崃衢_口說道。
嘴上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得一聲炸響驟起,一時間來自于四面八方的攻擊以鋪天蓋地之勢,朝吳松襲來,未有絲毫停頓手軟。
或掌或拳,或刀或劍。
速度最快的還當屬夏玲玲一拳直取吳松心房,后者面容依舊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夏玲玲的拳頭堪堪停在了身前,被吳松張開的五根手指一把包住。
力自丹田起,吳松整條右臂的衣袍都鼓脹起來,內力運至掌心,含而不吐,咔咔咔的聲音響起,夏玲玲右手骨節被盡數捏斷。
脫手甩開夏玲玲,吳松身子飄搖一個后撤,恰似閑庭信步一般,閃開了分屬上中下三個不同點的刀劍攻擊。
“一群烏合之眾,也妄想傷到咱家,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聲音不怒不憤,只是在平靜的述說一個事實。
開腔之時,吳松更是抬手揮袖間打出氣勢磅礴的一掌,崩飛了自頭頂而來的長燕派一位長老。
后者倒飛而出,翻身落在了屋頂之上,蹬蹬蹬的倒退數步,踩碎了無數瓦片,心口一甜,駭然望著吳松的背影,噗嗤一聲,嘴中噴出一口血霧。
“血煞掌!”長燕派長老嘴中驚呼一聲,一把胡須上染著紅星點點,此時方知這位大內總管練的是何武功。
此掌法端的是歹毒異常,中掌者一身血氣逆行,乃是當年邪魔司徒玨的獨門武功。
幾大派傾力圍剿,付出一定代價后,才將其滅殺,事后卻沒能找到這武功的秘籍,想不到今日竟能在吳松身上重現。
此武修煉起來殊為不易,再觀吳松剛才那一掌之威,不用想也至少是十五年以上功力,如此說來,吳松與邪魔司徒玨之間必有不淺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