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太子的維懦之名,許青良亦是多有耳聞,與三皇子武兼?zhèn)涞拿暱芍^是響徹京師,兩兄弟一母同胞,如此反差自然惹人注目,也曾是老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當下也不推辭,許青良不卑不亢,大馬金刀的就在木椅子上坐了下來,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會兒許大統(tǒng)領正是精神頭十足的時候。
若換了往常,他或許能發(fā)現些不對勁來。
例如,太子這個一向不討皇上喜的孩子,也一向懦弱的他,此時竟然敢坐在勤政殿的龍椅上與他說話,豈不反常。
待雙方都坐好之后,齊閑靜靜的立在一旁一動不動,太子殿下又說道:“許大人可知這擅離職守是個什么罪啊。”
一語說罷,許青良豁然站起身來,雙手朝天抱拳,一臉鄭重聲音嚴肅的道:“我自將稟明皇上,如此不勞太子殿下操心。”一雙眼瞪的銅鈴般大。
“哎呀,許大人糊涂啊。”太子殿下面露擔憂之色,身子前傾了幾分壓低聲音道:“許統(tǒng)領還不知皇上不愿親自見你,而是讓我來的目的嗎?”
本來一心只想著交了丹藥好領賞的許青良,這會兒被說的一頭霧水,皺著眉頭撓著鬢角道:“還請?zhí)咏涛摇!?
&bsp;“父皇聞聽你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還在宮中便已然盛怒,當即著令就要將你革職查辦,連面也不想見。
可我知道許大人你添為太清山駐軍統(tǒng)領,實乃我朝掌兵之重臣,又身陷叛軍腹地,舉足輕重,向父皇言明之后,這才容許我來見見許大人,給你留下點斡旋的余地和臉面。
許大人若是有什么要事或者難言之隱,就趕緊說吧,我亦好稟明父皇。”太子殿下一番話言辭懇切語重心長,曉之以害動之以情,將擔憂都寫在了臉上。
&bsp;“這”然而事關重大,許青良一時間還有些遲疑。
“唉。”太子殿下輕嘆一聲:“若大人執(zhí)意如此,恕本太子也無能為力了,我便要傳陛下口諭,讓大人你先把軍責領了。”
此言既出,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這位對陛下忠心耿耿的許大統(tǒng)領,終是唉的一聲,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道:“此乃楚山主為陛下所煉之丹,如今丹成不敢大意怠慢,卑職特親自護送,一路上不敢有半點閃失,還望殿下為卑職言明。”
&bsp;“哦?就是此物。”太子殿下雙目一亮,示意齊閑上前拿來。
從齊閑手中將小瓷瓶接過,太子殿下先是拿在手里細細觀瞧其瓷瓶的模樣,緊接著又輕輕拔掉瓶帽,看著瓶內躺著一顆黑不溜丟的丹藥,隔的遠遠的嗅了一下,卻發(fā)現沒有任何味道。
眼神狐疑,皺了皺眉。
“卑職還不曾看過,但確是楚山主親自交與我手,不會錯的。”許青良上前半步,緊跟著就說道。
“好,這便去稟明皇上,許大人稍候。”太子殿下將瓷瓶捏在手心,令齊閑在此看著,快步朝著勤政殿外走去。
出了勤政殿后,太子殿下乘輦徑直往東而去,東邊有座未央宮,對朝臣說是病了,實則是被軟禁起來的皇上正住在此。
&bsp;下輦,走向宮門,揮了揮手制止了門前婢女們的行禮,一個小太監(jiān)隨太子殿下悄悄走入宮門,一路上小太監(jiān)都比劃著禁聲的手勢。
遠遠的,還未到寢宮門口,便聽一陣劇烈的咳嗽夾雜著咒罵的聲音響起。
“讓那逆子來見我,咳咳”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此時正臥在榻上,側著身子猛烈咳嗽,同時還不忘了指著下人奴仆婢女一陣咒罵。
“皇上,皇上,您該吃藥了。”有個小太監(jiān)端著一碗藥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來說道。
緊跟著便聽啊的一聲驚呼,接著便是啪一聲脆響,小太監(jiān)手里黑乎乎的一碗藥被打翻在地,霎時間所有人靜若寒蟬的跪了一地,頭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