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著那漢子要走,裴蛟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好奇的朝劉元問道:“這可關(guān)系到能不能解決那二公子的事情,怎的,你就袖手旁觀了?”
聞言劉元搖了搖頭,回答道:“不,不是他。”回答的很簡單,但眼神依舊沒有脫離那漢子的背影。
不是他?裴蛟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她當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但奇怪就奇怪在劉元為何會如此篤定的認為。
很快那人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并沒有刻意加快腳步,就像是怎么來的就怎么離開。
而劉元又繼續(xù)說道:“你覺得如果真是那被滿城緝拿的黑衣人話,會選擇與先前那人起爭執(zhí)嗎?”
“會如此高調(diào)的引起別人注意?恐怕是連逃命都來不及,還會如此悠閑的,將半盤子花生米裝走?咋了,沒吃過花生米?”
一聽劉元這幾句話,裴蛟整個人一愣,拍了拍自己額頭無奈一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竟連如此淺顯的事情都沒看穿。
仿佛,笨了不少呢。
不過很顯然,城防和巡邏衛(wèi)隊的反應(yīng)速度還是很快的。
也就是在那戴斗笠的漢子堪堪跨出大門的時候,噠噠的腳步聲響起,那是厚實的軍靴有力的踏在地面上發(fā)出的聲響。
“別動!”
鏘鏘鏘的拔刀聲響起,很快衛(wèi)隊便分里外兩層,將斗笠漢子給團團圍住。
無論是誰都眼神警惕的看著漢子,能不警惕嗎,要知道眼前這位手段之高,可是能與他們夏家那位傳奇小姐五五開的人。
不過都只是簡單的圍著而已,沒有誰率先出手,只是防止對方逃跑。
就眼下這樣的情況來看,漢子倒是沒有要跑的意思。
已經(jīng)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大公子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大公子便會和清風衛(wèi)的高手一起趕來。
“哎。”從斗笠下響起一聲長長的嘆息,聲音聽上去有些年紀了。
坐在里面的劉元和裴蛟兩人,已經(jīng)從位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些,桌上擱著一塊碎銀,付飯資是狗了。
看著前方對峙的雙方,劉元繼續(xù)在裴蛟耳邊悄聲說道:“有一點沒有看錯,那斗笠男子是個練家子,而且實力還不低。”
就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漢子被堵在門前不能出,已經(jīng)能夠隱隱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那種要噴發(fā)的氣勢了。
下一刻這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又從劉元的感知中徹底消散,那漢子開口說話了:
“不知老衲犯了什么罪過?”
“如果是先前的飯?zhí)敏[事的話,那亦是事出有因,沒必要刀兵相見吧。”聲音不急不緩的,聽不出絲毫被如此多刀包圍的緊張感。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給他回應(yīng),只不過在老衲兩個字說出口后,包圍著的士兵眼神更加警惕了。
既然說不通,那位老衲也不再急著辯解了,只待夏家管事的來了就好,畢竟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和尚也是一個道理。
漢子伸手在兜里,抓起幾粒花生米,開始一粒粒的吃著,他這閑庭信步的感覺,與前方的士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倒是老衲這個動作,把劉元給逗笑了,覺得隱隱間還有幾分童真,便是不知是在哪里出家的和尚。
這天下間的寺廟可多了去了,不說那兩大頂天的宗門,余下的一些經(jīng)驗佛經(jīng)的廟宇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不過像這么一大把年紀的,還有武功在身,想來就算是當年那個高手輩出的時代,也不會是無名之輩。
就是不知道此次下山是為了什么,其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劉元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思索著。
同樣的問題,裴蛟也在思考,不過顯然也是沒有什么頭緒,還得等對方主動揭開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場面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安靜了,連這和尚嚼花生米的聲音,